”,平时孙秉云见到他并不会称呼廖市长,而是称呼廖叔叔的。按照老爷子的说法,既然有这一层私人的关系摆在那儿,他就不用考虑太多官面上的因素,有什么摆在桌面上不太好说的话,直接在私底下跟廖新民商议就好了。最主要的是,这种私人关系经常运用的话,要比走官场的正是套路效果更好。

    从虞城宾馆出来,顾青云走得很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刚才听到的事情向王荣县长汇报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上午市里会来很多人,市政府那边廖市长不会过来,但是他的夫人会以私人的身份前来吊唁。赵副市长和陈珂副书记都会来,而且是在下午过来,这样一来,估计他们就会留在虞城吃晚饭。市人大主任于民以及市委书记习峰海现在还没有准信,不过即便他们不来,估计也会安排某个人过来。除了这些人之外,市财政局局长金国栋、市建设局局长谷凡、市开发办主任韩亭等十几个部门领导和市局一把手都会抽时间过来。

    顾青云考虑了一下,这些大BOSS们过来显然都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的,廖新民不亲自来,而是让他的夫人过来,这就是一种表态,而后天相继过来的人,显然都是与他比较近的,也可以说是孙向南给他留下的一整套班底。这些人过来都不可能久留,基本上就是过来打个晃,表示一下就走人了,可这至少表明了一种风向,那就是孙向南虽然调走了,但他在临海留下的影响力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一场丧事,原本没什么值得重视的,可过来吊唁的人不同,具体的操办肯定就会有所不同了,顾青云考虑着这件事既然市里的头头脑脑们都是以私人身份下来的,那么县里就不能表现的太高调了。当然,这一切的一切最终还是需要由县长王荣来拿主意,顾青云自己可做不得主。

    帆布的灵棚搭建在吕子和家门口的土岗子上,书写着硕大“奠”字的两个氢气球飘荡在灵棚外的天空上,随着徐徐吹拂的东南风左右摇摆。临时搭建起来的灵棚长二十米,宽六米,里面除了跪着王娟这一个真正孝女之外,剩下的四十几个披麻戴孝的小伙子全都是石洪斌安排的人。随着外面一声“客到”,这些大小伙子就放声大哭,虽然哭的是干爹干娘,可那份悲痛劲却与为至亲治丧毫无差别,尽管他们都是跟着石洪斌混饭吃的,但这灵也不是白趴的,一人一天一百块,孙秉云私底下给他们现金结算。

    偌大的灵棚外面,紧挨着右侧一边,就是吹打班子的席位,吕子和拿了孙秉云给的钱,在临近的村子里请了三个吹打班子,连着两天,上午下午不停地吹,把殡丧现场烘托的热闹非常。

    灵棚左边,直到吕子和家的外墙上,或摆放或悬挂,堆满了各企事业单位、行政机关以及个人送来的花圈、挽幛,花圈还好说,那都是下午要送到坟前烧了的,本身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挽幛却是上好的布匹,色泽上或青或黑,统一的宽幅布面,吕子和私底下核算过,这些挽幛最短的也是两丈的,最长的却是虞城县政府办送来的,八丈的布面,料子竟然是山东绸。最初看到这些挽幛,吕子和就暗暗咋舌,这哪是办丧啊,纯粹就是送布,寻常人家估计做身衣服都舍不得用这么好的料子。

    当然,这些挽幛要是同那些份子钱比起来,俨然就算不上什么了,丧事从昨天开办,昨天到场的都是村子里的相亲,份子钱就是十块五块,一天下来也就收了一千出头。而到了今天上午,那些开车过来的城里人就多了,第一个赶过来的就是那个叫什么石洪斌的,他在帐房里随份子,一甩手就是五千,倒把账房先生给吓了一跳。随后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里面有几个随五千的,也有两千、三千的,最少的也是五百以上,这才只是一个上午,账房那边就进了小三十万。而且在这里面吕子和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那些份子随的多的,一般都是自己到账房入账,而随的少的,反倒大都是孙秉云或者是王娟亲自陪着过去的。这种古怪的现象吕子和解释不了,他只能将其归结为城里人和乡下人本就不同。

    对于贫穷的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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