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因而他急忙站起身,笑道,“怎么,您跟县里的人见过面了?”

    “见过了,”申于明不紧不慢的进来,也像李石波刚才来的时候一样,回手将房门关死,这才快步走到床边,一手摁在正准备起身的孙秉云肩膀上,笑道,“行啦,别起来啦,别起来啦,又不是外人。”

    “申叔叔,这次连您老也惊动了?”孙秉云就势重新坐下,上下打量老头一眼,不无歉意的说道。

    “惊动?何止是惊动啊,都被抓了公差了,”就在床边坐下,申于明捶打着大腿,苦笑道,“可怜我这老家伙,自打八二年调到局里之后,这都十二年了没出过差,这眼瞅着就要退休了,却又摊上这么一个活,你真是让我退休了都不得安生啊。”

    “申叔叔,其实这事也不能都怨我,”在这老头的面前,孙秉云还是做出一副纨绔子的样子,他愤然道,“实在是他们太欺负人了,不然的话,以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是,是,是,”申于明自然不可能在不应该深究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他点头笑道,“刚才过来之前,我已经跟县里的几位领导见过面了,也跟县局的几位同志了解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另外,来医院的时候,还碰到了刁家兄弟的老幺,啊,就是刁喜禄。从各方面反映的情况,包括刁喜禄自己的说法,昨晚这件事的主要责任都不在你们身上,主要是......都喝多了。昨晚的事情上死了三个人,都是刁家矿上的工人,这些人原本就没什么文化,性子又粗蛮,所以刁喜禄的意思,是希望不要把事态扩大化,该负主要责任的人,自然是必须承担主要的法律责任,至于其他的,最好是能够大事化小......”

    听他把话说到这儿,李石波就没兴趣继续听了,他心说这老东西难怪一辈子都做个副局长,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大事化小?这事是他刁家人能够决定得了的吗?要是他们想私了就能私了,那昨天晚上市里头头脑脑们的会不是白开了?如果仅仅是想把这件事当做普通的刑事案件来处理,专案组里还专门安排一个纪检的副组长干什么?

    其实李石波倒是误会了申于明的意思,老头说这番话,其意并不是为了给刁家人出面做说和,他只是想要探听一下孙秉云的口风。

    刁家兄弟的老四上蹿下跳的疏通关系,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跟孙秉云面谈一次,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把这个麻烦化解掉,而虞城县里头,也有不少人在为他们说话。申于明过去就跟刁家没有半点怜惜,也没收过他们什么好处,自然犯不着为他们说话,他现在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看看孙秉云有没有善了的意思。

    老头快退休了,也不指望着退休之前能有什么大的提升了,他现在唯一求的就是安稳,让他顺顺当当的退下去,所以说,虞城这边的事情能化解自然还是化解的好。

    “申叔叔,”听老头说刁喜禄有要跟自己见面的意思,孙秉云微蹙着眉头,说道,“不是我有脾气,可这个刁喜禄我又不认识,再者说啦,他们刁家人在虞城这边的名声很不好,不说是十恶不赦吧,反正也差不多了。像他们这种人,我觉得还是不见得好。”

    果不其然,听了他这话之后,申于明笑了笑,点头说道:“是啊,这兄弟四个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上午来到虞城,在县政府门口看到不少新贴上去的条幅,都是庆祝昨晚刁喜贵被打的。由此可见,这几年他们兄弟四个真是把虞城的老百姓祸害的不轻啊。“

    这么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李石波,说道:“李局啊,你现在是虞城县公安局的代局长了,本来呢,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不过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觉得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申局这是说哪的话,您是咱们临海几十年的老公安了,又是领导,您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李石波也是个灵透人,他做出一副谦恭的表情说道,“还有,您老可千万别李局,李局的称呼我了,叫我小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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