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机会巴结上这层关系。不过很可惜,孙向南虽然不敢说为官清廉,但看问题却要比一般人透彻得多,因此这一层关系刁喜禄始终没有巴结上。

    现在好啦,孙向南从市长升迁到省委秘书长,前途更加光明,手中的权柄也越来越重,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家的二哥却跟人家唯一的儿子发生了冲突,而且还冲突的这么激烈。

    刁喜禄这些年跟官面上的人沟通往来,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当官的平时没事的时候比谁都好说话,尤其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那一团和气的样子足以令人感动由衷。可是反过来,一旦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准确的说是跟他们的利益有了什么违背的地方,这些人下手整人的手段也绝对够黑、够狠。

    后来发生的一切显然也证明了刁喜禄的这种看法。昨天晚上事发之后,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因此迫不及待的联系那些平日里往来密切的人,像县长王荣一伙人。可最终的现实告诉他,钱固然是个好东西,大多数时候也能摆平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有朝一日,钱和权摆放在天平两端的时候,钱这种物事显然就分量太轻了。

    整个晚上电话拨个不停,可是像王荣这类真正有权柄的人,根本就不接他的电话,而接了电话的人基本上又是那些帮不上什么忙的人。今天早上,他又专程跑出去逐个拜访,甚至还去了一趟县政府,但结果仍旧是一样,相见的人一个都没有见到,每一个人都在有意的躲着他,就仿佛他成了高度传染的病毒一般。

    刁家兄弟现在有什么感觉?毫无疑问,他们的感觉只有一种,那就是大难临头了。

    今天刁家兄弟几个注定要很忙碌,刁喜寿按照四弟的安排,来县医院试图和二弟见上一个面,原本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法院那边的关系也都疏通好了,这边有负责看守的法警牵线,进一趟病房不是多大的问题。可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等他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法院那边的人已经被撤走了,换上来的却是从市里调来的警察,他刁喜寿一点门路都摸不着。

    眼睁睁的看着王娟进了孙秉云的病房,刁喜寿这些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其实他们兄弟几个过去一点没有值得嚣张的本钱,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们觉得自己的势力够大、本钱足够雄厚,可在另一些人眼里,他们什么都不是。这个道理很浅显,可以说是个人就明白,可真要是放到事上,大多数人还是一早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等撞了南墙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

    站在走廊的出口处,眼见今天是进不去了,刁喜寿将刚才拿出来分派的烟卷塞一支在嘴里。他对这个云大少很感兴趣,希望能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不仅仅是因为老四说过的,目前要想化解刁家的危机,必须让这位云大少放手,同时,也是因为他很羡慕这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只不过这时候刁家兄弟还不知道,他们的揣度已经跟不上事态发展的脚步了,现在想要动他们的已经不仅仅是孙秉云一个人了,说的更直接一些,孙秉云如今即便是想要放过他们,临海市里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罢手了。

    “看看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就在刁喜寿还在走廊里流连不去的时候,病房里,王娟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一边仔细的削着一个苹果,一边不无抱怨的说道。

    “幸好只是擦破一点皮,要是......总之,以后做事不能这么冲动了,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又怎么做得来......”

    孙秉云倚靠在床上,一只大手放在王娟裙下裸露的膝盖上轻轻抚摸着,耳朵里听她不厌其烦的絮叨,原本低落的情绪反倒有了一丝好转的迹象。

    “老爷子去南平了,”好不容易等到她的絮叨告一段落,孙秉云翻了个身,面朝王娟侧躺着,笑道,“刚才听李石波说是今天一早走的,市政新村那边的房子钥匙给我了,说是让我交给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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