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下午县局和专案组要对刁家兄弟的老二刁喜贵提起公诉,”沉吟片刻,李石波看似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明天上午,明天上午小付到局里来办档案转接关系......呵呵,其实云少的公司估计也不在乎档案关系什么的,不过留着终归是好的,就算是个念想吧。”

    孙秉云坐在边上摆弄着自己的茶杯,脸上表情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但心里却是一动,他听出来了,其实今天过来,李石波就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告诉自己今天下午专案组就要对刁喜贵提起公诉了。而按照正规的司法程序,公安部门向司法部门针对某一些涉案嫌疑人提起公诉,必须是在掌握了对方切实的犯罪证据之后,简单地说,那就是要开庭审案了。

    这年头,国内的司法程序还没有那么公开,一般只有民事案件的审理是对外开放、允许民众旁听的,而具体的刑事案件,则是由公安部门寻找进行侦破,锁定犯罪嫌疑人,而后在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后直接提交给司法部门进行内部审查。最后出来并向公众公布的结果,已经是宣判之后的了,这也是有罪推定和无罪推定在具体形式上的区别之一。

    “只有刁喜贵一个人?”孙秉云想了想,微笑着说道。

    “饭总是要一口一口的吃的,”李石波很是隐晦的说道,“没准真正有罪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呢。”

    孙秉云会意的点点头,他明白李石波的思路,他这摆明了就是要打草惊蛇。先将刁喜贵拿下,将会产生两个后果,首先,这会让刁家兄弟产生恐惧,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潜逃了,那自然什么都好说了。其次,刁喜贵被拘捕判刑,定然会在虞城县造成轰动,那些之前心存顾虑亦或是受到了威胁的苦主,今后说不定就会把胆子大起来。

    “有道理,”点点头,孙秉云笑道,“只不过你们有把握可以把刁喜贵搞定吗?”

    “差不多吧,”李石波说道,“至少老石那边显得信心十足。”

    孙秉云恍然,看样子有些事情还是要着落在石洪斌所安排的那几个替罪羊身上。

    尽管刁家兄弟绝对的十恶不赦,可要想真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他们的具体犯罪证据,并将其绳之于法,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在这件事上,市里要求速战速决,李石波也希望尽早结案以便从中捞取更多的功绩,因此,这个时候就需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这里面具体的操作过程孙秉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些栽赃的嫌疑牵涉其中。

    对这些公安系统内的操作手段,孙秉云并不关心,也不想多问,因而简单的说了两句,就将话题引到了别的事情上。

    李石波在宾馆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才起身告辞,而紧随其后,付晓桐在商定了去临海之前的一些小事之后,也告辞离开了。孙秉云知道,付晓桐的妻子出身不简单,她的父亲曾经是县里的组织部长,两年前才退下去的,这次付晓桐离开虞城到市里去,他的家人自然也要跟着过去,因此妻小的工作、到市里之后的房子安置都是很麻烦的事情。之前,孙秉云对他有过承诺,如今他既然要过来了,这些事情他就得给人家安排妥当。

    先后送走了李石波与付晓桐,孙秉云换上衣服,又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面抽了一支烟,正准备下楼去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就听到放在卧室里的大哥大发出清脆的鸣叫。

    从窗前离开,路过客厅茶几的时候,顺手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孙秉云快步赶回卧室,刚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是云少吗?我是老陈啊。”

    这声音孙秉云原本就听着耳熟,而等到对方自称“老陈”的时候,他便想起来,这家伙显然就是兴淮证券的总经理陈长义。

    孙秉云与陈长义之间的关系说起来还是比较复杂的,他们彼此间曾经有过默契的合作,可以说在南平创业起家的时候,兴淮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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