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图的,陈长义琢磨着,他要是今天在这举出那么一两个实例来,只要孙秉云一反驳,那这场会面的气氛立刻就会僵死,后面的话即便是想说也没法说了。

    陈长义有些头疼,在他的印象中,孙秉云可不是那种喜欢咄咄逼人的人,这年轻人的性子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软,是个真正的面子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喜欢给自己,同时也给别人留下几分面子。如果放在过去,他这番话说出来,孙秉云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有些腹诽,他不太可能直接问出这么不留情面的问题来。现在,他横插出来的这么一个问题,等于是扼住了陈长义的喉咙,让他原本打好的腹稿,根本没法继续发挥了。

    幸好的是,孙秉云也没打算给他太多的尴尬,因此,看到陈长义胀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转口笑道:“当然,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老陈啊,不瞒你说,对彦总这次惹上的麻烦,我不是不想帮忙,只不过是爱莫能助罢了。你们都不是临海本地人,因此可能还不知道刁家兄弟这次惹出来的事情有多麻烦,且不说他们这些年做的那些恶事,就单单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品居斗殴事件所造成的震动,就足以令整个南疆聚焦于此了。彦总与刁家兄弟之间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斗殴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他人在一品居却是没错的,而且就和那个刁喜贵同在一个包厢里。如今,临海市里的专案组正在调查这件事,彦总作为直接涉案嫌疑人,自然不可能不受些牵累。”

    他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却根本无法让在场的几个人信服。佟新亭他们今天既然过来,事先自然会对彦同文惹上的官司做一些具体的了解,同时,一品居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般的小市民可能不太清楚,但却不可能瞒得过他们。

    其实这次过来之前,佟新亭已经动用种种关系活动过了,只不过这次的情况非常特殊:彦同文涉及到的案子是个刑事案件,而且这个刑事案件的核心还是基于县一级基层的地方范围,而这个地方偏偏还是临海市下属的虞城县。目前的情况是,彦同文陷在了虞城县,想要在这件事上坑他的却是临海市市里的一众官员,这样的话,要想活动就得动用南疆省里的关系,不巧的是,南疆省直管这一方面的人物是新任的省政法委书记周国勇,他新官上任,正准备大烧三把火呢,别人又摸不透他的脾性,自然不敢在他的管界内伸手。就这样,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佟新亭他们即便是有庞大的关系网络,却仍旧无法将彦同文捞出来。

    从某种层面来看,这也可以看做是中央和地方的较力,尽管双方存在着高低之分、从属之份,但很多地方上的事情,并不是中央能够决定得了的。

    另外一个佟新亭他们搞不定的地方,就是孙向南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崛起。省委秘书长,这个职位说大不大,可要说小也不小了。孙向南在这个职位上,一般可能会有三种走向:第一,自然就是挂省委常委之后,继续在省内升迁,这种可能性一般不大;第二,挂常之后调入中央某部委、司局出任高官,从目前的情况看,这种可能性大一些;第三,在省委秘书长的任上不挂常,干上三两年,下放南疆某市出任市委书记,这种可能性目前是最不确定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三种可能性无论哪一种最后成立,孙向南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了,南疆省内目前愿意同他产生龌龊的人估计还找不到。

    因此在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之后,佟新亭他们不得不将活动的起点又转回到临海市,现在能不能让彦同文及早恢复自由,从刁家兄弟这一个大漩涡里跳出来,决定权还是在市里。

    不管是办什么事,拖什么关系、做什么样的活动,总是需要有一个切入点的,比如说一个企业要办营业执照,就得走工商局的门路,需要给某个囚犯办保外就医,就得走公安局的关系。而放在这个案子里,放在彦同文的身上,这个关系自然就得走虞城县公安局这边了。

    虞城县的公安局现在是由李石波担任代理局长,同时呢,目前负责主抓这个案件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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