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目前所能依仗的,也只有李传恒手底下那些人了。这里是曼谷的闹市区,他有理由相信,只要坚持上几分钟,市里的警察就会赶过来,因而那些该死的杀手绝对不敢在这里纠缠。

    旺猜夜店白天是不营业的,而李传恒在这里的办公室设在迪斯科舞厅的后面,与那些红艺人的住处紧挨着。

    俞向西脚步蹒跚,几乎是三步一回头穿过舞厅,从挂着水晶珠串帘的钢管舞台后面转过去,跑过平时不准闲人出入的后台走廊,才刚刚进入演员的办公休息区,鼻子里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血腥味。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正对面经理办公室门前的木地板上,猩红一片的全都是鲜血。

    聚成一汪的血泊中,有一道拖曳形成的血迹从办公室门口一直向休息区内里的走廊延伸,几乎半米宽的血迹曲折蜿蜒的向内行,直到最后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上。走廊的墙壁上亮着昏黄的壁灯,黄白相间的墙纸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光芒,顺着墙壁看过去,还可以看到每隔几米远的壁纸上,都有一滩滩喷射状的血迹。不问可知,这里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足以令人发狂的大屠杀,而整个屠杀的过程竟然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以至于外面舞厅里的人都对此毫无察觉。

    眼前恐怖的场景以及鼻腔里浓浓的血腥味令俞向西毛骨悚然,脊背生寒的一瞬间,他也猛然意识到一个足以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把事情考虑的太简单了,那个整日里瘫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干瘦如柴、几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的无影无踪的老太婆,恐怕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无害。

    刻下所看到的这一幕,俞向西记得很清楚,他在年纪还小的时候,类似这样的场面曾经见到过无数次,那时候老太婆才带着他和妹妹来泰国没多长时间。俞氏当初做毒品生意、做军火生意,一头连着越南人,一头扯着柬埔寨的赤共,另一面还不忘跟中国人、美国人以及泰国王室、军方眉来眼去。但是的俞氏在泰国立足未稳,老太太为人又霸道,从来都不讲道理,因此方方面面结下的仇家不知凡几。当时老太太为了一劳永逸,每次对敌人下手的时候都果敢辛辣、毫不留情,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马来西亚人那时候在曼谷的一个黑帮,为了一批不过两千克的鸦片同俞氏起了纠葛,最后就被老太婆安排人像今天这样给挑掉了。

    今天这件事绝不是自己那个野心勃勃的妹妹做出来的,凭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俞向西双腿发软,他很想转身就跑,可脚下却一步都迈不动,他知道,如果今天这件事真的是老太婆在背后策划的,那他根本就无处可逃。

    俞向西不过在走廊的入口处站了不到一分钟,但在他心里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巨大的恐惧紧紧地攒住他的心脏,令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爆了一般。

    终于,在不知经过了多久的等待之后,走廊里有了动静,惨白的灯光一闪,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现在布满血迹的办公室门口上。

    “塔荣?!”

    看到一脸巧笑,站在血泊里笑而不语的女人,俞向西就像是被人在后脑上敲了一记重锤一般。

    站在办公室门前的女人似乎只能用风华绝代来形容,无论是妖艳的面容,还是修长圆润的大腿,无一不吸引着男人的眼球,说真的,即便是沈紫苑那样的妖精,站在这人的面前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不过即便是在平日,俞向西也绝不会对这个极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并不是说他是正人君子,而是因为眼前这个极品根本不是女人,而是李传恒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红艺人”。

    “这是怎么回事?!”强自提起一丝勇气,俞向西色厉内荏的吼道。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刻他喊出来的却是地地道道的闽南语,对方能不能听懂都得两说着。

    “大公子,主人要见你。”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塔荣缓缓的走过来,脸上那种魅人的笑意猛然一收,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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