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匆忙拉开胡梯差的裁判也赶了过来。

    咋一听到猜南这句话的朴扎曼似乎有些愣神,他一动不动的趴在擂台上,眼睁睁看着猜南被两名警察架着抬出场,好半晌,直到裁判数到六的时候,他才猛地一颤,缓缓的蜷起了身子。他没有直接站起来,而是双膝弯曲的跪倒在了擂台上,带着拳套的双手捧在胸前,双目紧闭,仰面朝天,看上去就像是在祈祷什么一般。

    猜南被架出场之后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看台的走廊上远远的看着。

    朴扎曼在擂台上跪着祈祷了将近一分钟,起身之后仰面朝天喊了一声什么,而后双拳互撞,示意裁判自己状态很好,可以继续比赛。

    看台上的观众,乃至记者席上的解说都不知道刚才擂台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朴扎曼被击倒了,而这对于今天的比赛来说,显然是一个亮点。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一个更大的亮点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比赛继续进行,一如刚才一般,年轻气盛的胡梯差抢占主动,双臂护在脸前的同时,一步步朝朴扎曼的身边凑,想要寻机进攻。

    不同的是,这次朴扎曼没有后退,他甚至连躲闪掩护的动作都没有做,而是直接靠过去,挥出一记毫无花俏可言的直拳,端端正正的击打在胡梯差护在脸前的拳头上。

    拳头相触的一瞬间,胡梯差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到自己的拳头上,原本蓄满力量的双臂,都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得隐隐发麻,同时,脚下一个踉跄,脸前空门大开。就在他心中暗叫不好,极力想要将双臂收缩回来护住空门的时候,眼前光线一暗,又是一拳打了过来,紧接着,他就觉得脑袋一晃,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

    朴实无华的两记重拳,将被称为湄南河拳王的对手打翻在地,朴扎曼就像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腾身从擂台上跳下去,也不理会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的体育场,就那么一路小跑追上猜南,两个人肩并肩的穿过走廊,退出场外。

    黑色的奔驰房车静静的停靠在湄南河的河边上,相隔不远的地方,就在银色月光的洗礼下,几个莺声燕语的少女,正在清澈的河水中沐浴。

    房车内,包括猜南在内,不相干的人都被轰出了车外,车里留下的只有俞老太太和朴扎曼两个人。

    自从八年前被俞老太太赶出门,这些年来朴扎曼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怨恨,相反,他心里有的只是愧疚,他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老夫人,对不起俞氏集团。

    当年老太太赶他出门的时候,曾经明确的告诉他,将来的某一天,等到他把暴烈的性子养好了,把心底里的那份仇恨也扑灭了,她会再让人把他找回来。八年了,朴扎曼苦苦等待的就是这一天,现在,这一天来了,可他一直想报答的老太太却已经失去了八年前的容光,从她的身上,朴扎曼能够感觉到浓浓的死气。

    车里,坐在俞老太太的对面,看着她脸上那一道道深壑般的皱纹,朴扎曼只觉得鼻腔发酸。

    “人总是会死的,”身子蜷缩在一团,背靠在座椅内,俞老太太看着窗外静静流淌的湄南河,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人过七十古来稀,所以一个人活过七十岁就叫年过古稀了。呵呵,我这老太婆活到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一个活了将近一个世纪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不满意的?人总不能太过贪心吧?”

    “夫人......”朴扎曼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好啦,你听我把话说完,”俞老太太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在过去的八年里,你不在我身边,也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事情,其实,俞氏这些年的变化很大......你知道吗,向西前段时间死了,被人杀死的。”

    “大少爷?”朴扎曼目光一凝,冷声问道,“夫人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兰度做的,”俞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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