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都是自家兄弟,见血就不好了吧。”

    沈紫苑冷哼一声,看似不屑一顾的说道:“是吗?看来方老大的消息很灵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去年向家兄弟以下红棍陈耀兴在澳门横死街头,向家老七到老夫人求取公道的时候,怎么方老大却对发生在身边的事一无所知呢?”

    沈紫苑所说的陈耀兴,就是新义安当初的红棍,绰号“湾仔之虎”。此人去年在澳门被人乱枪打死,最后也没能找到凶手。

    “有这回事吗?”幌甘装出一副愕然的表情,仰着脸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噢,对啦,好像有这么回事。沈妹子这么说,是想让我给一个解释吗?那好,我的解释就是,该听的消息我是从来一条不落,而不该听的消息,我是从来都不过耳的。”

    “哼!”沈紫苑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她也知道,这时候对幌甘说什么都没用,这家伙在澳门这些年已经坐大了,老夫人已经管不住他了,不然的话,就不会出来去年那件事了。

    幌甘这人不老实,野心大,眼下摆明了是瞧不起孙秉云这位俞家少爷,现在老夫人还活着,他虽然表现的很嚣张,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可要是等到老夫人没了,这家伙肯定就会另立山头,说不定还要反咬一口。

    不过转念一想,沈紫苑又不怎么担心了。老夫人是什么人?说句不恭敬的话,她老人家简直就是成了精的猴子,在去年发生的那件事上,她不可能看不出幌甘的野心。现在,俞氏面临着改朝换代的关口,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幌甘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说不定,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是老夫人在背后安排布置的,目的......沈紫苑打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啦,”也许是感觉自己说的话够多了,幌甘拍拍手,又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说道,“跟这边的几位话事人约好了喝下午茶,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过去。”

    “怎么,方老大不跟少爷见个面了?”程敏直到这个时候才转过头,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有时间再说吧,”幌甘摆摆手,一边朝外走,一边混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等到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噢,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今天早上,教官到了,现在人在澳门,估计这两天会秘密来港。都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你们自己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去见见他。”

    沈紫苑与程敏两人脸色同时一变,霍然扭头去看的时候,幌甘却已经走出了房门。

    “好久没看到娟姐了,她最近怎么样?”

    仅仅隔着一道单面透明的墙壁,林孜秀坐在松软的大床上,双手握着孙秉云的一只大手,一面似有意似无意的在他手心描画着,一面轻声说道。

    “还好吧,”孙秉云嘴里回答着,却将几乎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手心,他在感觉林孜秀于手心里所描画的字,这可是第一件费神的事,半个多小时了,他才通过这种方式得知了两个消息:

    第一,就是他们住的这个地方不安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第二,在香港有人要同他见面,而且时间很紧迫。

    现在别看孙秉云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其实他的心里却紧张的很,他很想知道林孜秀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之前她在电话里什么都不说。不过转念想想,这似乎也很正常,既然他们住的这个地方都有人监视,林孜秀的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对方的眼线,说不准她的电话都有人窃听呢。

    两人说话的工夫,林孜秀又在他手上写了几个字。因为比划比较多,孙秉云猜不出前面的两个字是什么,但后两个字他却感觉出来了,是“茶坊”。

    茶坊?!

    这两个字让孙秉云想起了之前接到的那张纸条,就在那张纸条上,也有一个茶坊的名字,盛御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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