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证券内占据的股份抽回来,与此同时,老头甚至没有经过李红军的同意,就将省委、省政协准备预留给他李红军的政协委员名额给辞掉了。

    这算什么事?

    李红军现在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老头子不希望自己掌握南翔集团的大权,至于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儿子李子季是领养回来的,身体里流淌的不是李家真正的血统。

    如今每到深夜的时候,李红军细想往事都觉得无比委屈甚至是愤恨,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完全就是毁在了顽固不化的老头身上,幼年的时候,如果不是背着那个“走资派”狗崽子的身份,又怎么会因为一场小儿麻痹症落下这一身的残疾?其后的十年动乱,弟弟李红兵因为受不了苦,公开与老头断绝父子关系、划清界限,自己拖着一副残缺不全的身子陪他挨揪斗、关牛棚、戴高帽子,每天爬几条街给他要一口饭吃......现如今,苦难的日过去了,好日子来了,轮到享福的事自己就得靠边站了,这世界还他妈有没有天理?

    每次想到这些,李红军都恨不得把老头活活掐死,以泄心头之恨。

    “爸,我......我出去一下。”

    就在李红军心头郁愤难消的时候,身后传来养子李子季的声音,这位在临海看上去不可一世的贵公子,在他老爸面前怯懦的像是一只病猫。

    李红军收回心神,朝楼下泳池看了一眼,只见水波荡漾间,只有一个女人慵懒的仰躺在水面上,而那个男人则没了影子。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想去干什么,他刚才那粗重的呼吸声瞒不了任何人。

    想想自己,再想想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转念又想到自己的养子以及那个精明如鬼一般的侄女,李红军的心里一阵烦躁。

    “跟我在这儿坐着,今晚哪里也别想去!”猛的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红军愤然道。

    李子季打了个哆嗦,诺诺的应了一声,却不敢开口争辩。

    “怎么啦,李总?还在为子季的事生气呢?”一阵轻笑声从门口传过来,一个腰间围着洁白浴巾,上身**的年轻人不急不缓的走进来。

    年轻人长的很英俊,脸上挂着的慵懒笑容让人感觉异常亲切。

    如果陈长义与孙秉云此时在场的话,他们绝不会相信自己能在这里碰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才从秦天会馆离开的程玉。

    “我现在哪还有闲心跟他生气,”李红军换上一副笑脸,用完好的右臂推动着轮椅的轱辘,朝客厅正中的沙发前凑了凑,说道,“来,坐,我这几天心里都悬着,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要亲自去找你了。”

    “找我?”程玉在沙发前坐下,半垂着头,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不用找,该来的时候我自然会来,至于你要问的问题,也用不着你问,能说的我自然会跟你说。”

    这话说完,他又扭头看了看始终站在大厅一角的李子季,撇撇嘴,说道:“子季,你还是这么不成器,你爸手脚不方便,你就不知道推他一把?”

    “哦,”李子季一愣,这才看到他老子一手推着轮椅很是费力。他支吾着应了一声,脚下却迟迟没动地方。

    “哼,”程玉又是一声冷笑,“李总,别怨我说话直接,这两天我也在观察孙向南的儿子,老实说,那小子虽然还显得有些稚嫩,但从整体上看,他要比子季强得多。要说他还有什么不如子季的地方,那就要数感情与魄力了,年轻嘛,总是胆子小,感情丰富了点,该伸手的地方不敢伸手,该冷下脸来的时候也冷不下脸来。就拿今晚见面的时候来说,我已经把话点给他了,原本是打算直接把杨森的胆子吓破的,可他后面的话没跟上,也不知道是没领悟到还是不忍心......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没领悟到的话,杨森肯定会从他身上打主意,这两个人要是走到一起,呵呵,你们父子两将来倒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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