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与李让交好,暗夜里同李让一起逃往西岭的燕双飞。
“此人的确是个非常之士!”潘环赞叹道:“此人不是在云义洞厅外被我山中弟子所获吗,弟还记得当时他还负了伤,挺伤腿残臂苦战不服,不愧为一条汉子!”潘环依旧不明白大哥此言为何?
潘琪轻声一笑,继续问道:“弟可知燕双飞是如何受伤的?”
那时潘环等人为了收拾山上残局,一边庆幸夺得了空想山,只顾分享战果,谁还会在意胜利的过程中的一干细节呢,经潘琪这一追问,潘环自己倒是喃喃地发起了疑问:“凭燕双飞武艺——山中弟子实难胜他!”潘环的口气推测中又带着怀疑。
“他在我等眼皮底下尚能将梦寨主救走,而我们却难觅其踪,漫说是山中弟子,只怕是整个江湖也难有几人与其匹敌吧!”潘琪干脆地完成了潘环的推测。
潘环此时方明白潘琪的意思,忙追问道:“如此说来,伤燕双飞者既是我空想山中令大哥苦恼之人!”
潘琪长吁一声,道:“燕双飞一出手便技惊四座,在云义洞厅外,集我空想山弟子而攻之,尚难擒住他那样一个伤残人士,而他却可伤燕双飞于无形,试问我等又可堪一击?”
潘环这会儿彻底呆呆地愣住,半晌无语,无奈何倒下一杯酒,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默默地道:“所以他才向我们滥发号令,攻打西岭,却全然不顾我等处境感受。”
“是为了灵珠,他也发现了灵珠的不同寻常之处,并说灵珠是一座宝藏,有了她便什么都有了。”
“哎!”潘环一拍大腿,道:“想不当此人也是个贪得无厌之徒。他如此神秘,行事又如此决绝,如能反其道而行之,令其为我所用,倒不失一件善事。”
“可惜他现在在丧心病狂的利用我!”说着潘琪站起身来在书房中焦虑地来回踱步,道:“为今之计只得将红裳暗藏起来,不得再见外人,否则被主人发现,也要怀疑我不听其指挥,到时只恐有旦夕性命之忧。”
潘环再次疑惑地问道:“难道大哥竟连那人一点底细都不知晓?”
潘琪默然道:“此人隐却身形,无处不在,对我们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所以为兄我说话做事方格外小心,以后弟也要多多提放,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每次见面时它总在后山的山洞中出现,但闻其语,不见其人,仿佛幽灵一般。”
潘环被潘琪一番话说得也面带惧色,道“这厮鬼魅般的伸手确实令我等无奈,难不成我空想山真要与西岭为敌?”
见其弟闻得主人情况心有惧意,潘琪的目光忽又变得发亮,又坚毅起来,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难能奈何,不如将计就计,赌一把,看看究竟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