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接着暖和一番,不想床前却传来了陌生的一语。贺知县一惊,转过身来, 见床前站一人,五短身材,论年龄比自家小不了几岁,而论长相倒可与自己一较高下,天生的不招人待见的面皮,贺知县一见便怒上心来,喝道:“大胆刁民,竟不知天高地厚,跑到本大人架前滋事,还不滚出去!”
浮云见状亦应和贺惊雷骂道:“哪来的无赖,这样的不守规矩,私闯县大人的卧室,你该当何罪?”
此人便是在外面等候不急的谭德。谭德见贺惊雷这老鹰竟戏弄起小鸳鸯来,贪婪之态令人作呕。如此尚夫唱妇随的惺惺作态,不觉得笑问道:“贺大人如此豪宅贵院,恐怕一般人当八辈子的知县也难赚得,敢问大人是从哪里弄来这许多银两,这些银两只怕大人再做一辈子牢,把几位嫂夫人连同奴婢买了也难抵罪吧?”
贺惊雷闻听谭德此言,尖细的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声笑,一轱辘从床上坐起身来,问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竟敢教训起本大人来,想学魏征吗?”
谭德不慌不忙地笑了笑道:“我不是魏征,不过阁下这副德行要是自比太宗皇帝的话,恐怕要把大唐的君臣都气活了不成。”
谭德接着道:“今日谭某来此是和知县大人一样,想发财而已,知县大人把府宅修的如此华丽,甚合吾意。如把其亲自交于我手,便一了百了。省着谭某再花经历去建宅院了。”
贺知县听罢哈哈大笑, 道:“一向都是老爷我向人索取钱两,今日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竟有你这不知死活的无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公然要本大人的府宅,想是猪油蒙了心了,还是提前喝了孟婆汤,脑袋犯浑了?”
“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刁民乱棍打出!”发号施令之后贺惊雷了无其事地继续倒在床上,准备再和浮云享鱼水之欢。
手下人自门外进来三五个,未曾到得谭德身前,只看谭德的右手腕已附着一只通透的五头蛇,那蛇五头昂立,似要攻击之状。谭德右臂轻挥,那几人便在一声怪异的瑞响声中安静地倒下,脑门上手指粗细的窟窿正在向外溢血。
贺惊雷方将身子倒下,马上觉得不对,起身看时几名手下已然倒地身亡。而谭德()此时正在欣赏自己手上那怪异的五头蛇。同时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床上的贺惊雷。
此时知县大人身边的浮云瞥见了谭德制敌那不可思议的惊魂一幕,忙将身子蜷缩起来,躲在贺惊雷身后,不敢再动一点声语。
“你——”贺惊雷看了看被谭德放倒的几名手下,不知所语。而此时谭德盯着贺惊雷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
贺惊雷用手一指谭德道:“好个大胆狂徒,看本县今天要你的命!”说着又喝命手下前来捉拿谭德。
这次门外呼啦啦闯进十几人来,可情形与前番不二,众人在谭德扬手挥臂的一瞬,都没感觉到一丝的痛苦,乖乖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