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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云雾堂,云雾缭绕。
地室里朦胧幽暗的面纱还未被完全揭去。偶偶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缕晨光照进屋内。竹床周围燃着十几排蜡烛,他,安详地躺在床榻上。
没有知觉,似乎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唯是那英武的面庞,修长的躯体,和一身健泽的肌肤才让人感觉他身上那无限的生机,那无穷的力量。
几缕青丝零乱脸庞,他看上去已年过四旬,而岁月只在他脸上留下了英武与不凡,留下一个不朽的传说。当她出现以后,时间便定格在那里,二人奇缘天合,从此不再老去,只有那忘虚崖和无忧谷亲眼见证着这一段人间的传奇。
“吱呀”一声门开了,云雾堂主带着总管走进地室内,堂主站在竹榻旁从头到脚继续细细地观看榻上之人,不觉他微微笑了笑。那总管不解地问道:“数月来总管在地室里一直探看这奄奄一息之人,不知究竟为何,此到底何人也?”
堂主失声冷笑了起来,道:“我宴风尘之成功,就在此人。”宴风尘又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碧海仙城、过雁楼、连同雕无界的旭日山庄不久都会入我掌中。”
那总管听起来更是摸不着头脑,复问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还请堂主明示。”
宴风尘面带神秘,缓缓道:“忘虚崖下,无忧谷中域外仙侣。”
那总管双眼充满不解,依旧问道:“手下愚钝,并不知晓。”
宴风尘转过头来,迷离双眼道:“步如总管,果真是‘不如’总管,事事皆不如人,难道竟不曾听闻‘天剑沧海’之事?”
步总管眨了眨眼,又微微皱了几下眉头,细思量了一阵,道:“手下枉度春秋五十余载,在堂主手下任职已十余年,江湖中豪侠剑客倒是见闻了许多,只是从未听说‘天剑沧海’之事。”
步如又细思了少许,复探言道:“不过手下孩提时倒是听父辈们说起过一个‘天剑沧海’之事,手下还觉得此神话故事的确美妙,莫非堂主所言的‘沧海’系故事中人?”
“正是!”宴风尘正色道。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步如总管摇头道。
宴风尘饶有兴致地道:“若非亲见,我也只当那是一个传说而已,因为时间总会把事实变成传说,把传说变成神话,而真实却在岁月中被遗忘,埋没。”
不如总管见宴风尘言之凿凿认真,面容冷肃,已不在多虑‘沧海传说’,只是道:“莫非此人是——”
“天剑沧海!”不待步如把话说完,宴风尘已满怀叹服的道来。
不如看了看床上的沧海,又不解地道:“手下儿时沧海已成传说,今日算起来足过百岁,而今他却为何这般形容,论形态比年轻人更胜一筹?”
宴风尘笑道:“这亦正是被人们叹为神话之处。”宴风尘又接着言道:“两年前本堂主被老贼雕无解率众追杀,无路可逃,情急之中坠落忘虚崖下,幸而被沧海所救。那时我才亲见沧海那令人瞋目惊叹的剑法,那不可思议的盖世神功。看到那一幕我才知晓,若非用‘天剑’二字不足以喻其剑法之绝,若非用神奇二字不足以喻其武功之妙,所以后世才不敢相信他的一切,都只道那是一个神一样的传说。”
步如听完宴风尘的一番话默默点头,他知道下一步堂主想做什么,他感觉到又一场弥天的血光应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