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只会整天咆哮的风中。
带着这天真而痴狂的想法,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日复一日的尝试,一年又一年的轮回,渐渐地,他累了,他倦了,她笑了,他将手中天赐剑放下了,他坐在激风谷边,开始慢慢地聆听、回想。
他聆听大自然的声音,聆听着谷中的鸟语虫鸣,他回想起自己当年这一路来的刀光剑影,看一眼身上那曾被鲜血染透过的一袭白衣,再看那还在嚣张的谷口的飓风。花开花落,雪尽云飞,转瞬间自己已逝去了大半的青春,而山谷外的一切却都欣欣向荣,一切都没有变,他一心想征服的对手还是依然故我。
静下来看一看眼前的一切,细细谛听一回自己心灵的声音,她又笑了,沧海站起身来,开始欣赏这谷外冰释的潺潺流水,开始留意柳枝抽出的第一片嫩叶,看那山间一萼俏丽的花枝,欣喜山雀啼友呼伴,孕育后代。
沧海切身地感觉到大自然是如此的美丽、奇妙、而又神秘。于是他便开始探究自然,融入自然。晨来他交流鸟雀,唤游鱼而友猿鹿,夕至便一枕松风,醉花香而卧芳草。次后来更怜惜万般,逢月圆而喜,遇花残而悲,进入到另一个痴狂的境界,菩提层生于心野,扶挽疾风中折草,救护弥留际虫蝇。
一日当沧海再一次于古松下静心涤虑,闭目凝神,用心去感触身旁的一切时,这一次他不但感觉到鸟语花香、水气山风,更感觉到那苍天古木的凌人盛气,堆垒在谷外那顽石的缄默,乱蓬中、岩缝下棵棵青草的无奈与坚韧。有蜂闹蝶舞的花枝的喜悦,也有风雨中满目残红的忧伤与落寞,还有陷在泥潭中的虫蚁的痛苦**。
神觉伴着他越行越远,远超出了他视力所及的范围,最后他有来至激风谷口,那谷口强劲的风啸依然,但那风鸣无时无刻不再向他诉说融入自然,拥有自然,才能超越自然,这样一个所谓天人合一的真谛。而此刻他的神觉早已穿越了层层风暴的阻挠,终于来至激风谷内,原来谷口疾风那样猛烈,想不到期内中却是山明水秀,无尚宁和,而有四季长春之所,故而沧海复将激风谷起名无忧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