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幽暗的山洞内渐行渐暖,一盏红烛燃在洞厅的几案上。更点燃了洞中那暖暖的情意。朦胧、痴醉。潘琦紧紧盯着床上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红裳,他衣冠未整,斜袒着雪韵般的臂膀,恭候潘琪的到来。

    潘琦早已垂涎三尺,只道:“嫂夫人,好好让手下非礼你一番,有什要事,待我二人云雨之后再说。”

    且听那芳床之上的红裳道:“长此以往,终有被人知晓的一天,又该如何是好,我两个如此这般又有何面目去见大寨主?”

    潘琪一脸扫兴之态,道:“我何止与嫂夫人说过一次,李让那废物早晚我会取而代之。今时时机已然成熟,且看我两日内拿下整座山寨,到时你便是我潘琪名正言顺的压寨夫人,事情做已做得,有何惧哉?”

    潘琪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道:“今日一聚,我二人只管同去巫山赴宴便好,今晚手下要让嫂夫人享尽在天堂与地狱间轮回的快乐。说着潘琪一如饿狼般朝红裳扑去。一身的*愈发泄到红裳身上。”

    当他那一双贼手还不曾碰到红裳衣襟之时,一柄雪亮的刀已压在了他的脖子上,潘琪的情绪顿时做了天上人间的逆转。身边数人已持刀闪出身形。

    “好你个胆大包天背信弃义的东西!”

    床上的红裳何以转过身来对潘琦瞋目呵斥道。

    潘琪惊视床上这美人哪是冒险亦愿与其*的嫂夫人红裳,而是那夜他行刺未遂,而不知所踪的二当家梦清香。

    清香抽出床头的佩剑,狠狠地将剑压在潘琪的脖颈上。一时间洞厅内亮起了火把亮如白昼。大寨主李让与吴折出现在潘琪身边。不一会儿,灵珠丫头也从人群中探出头来。

    吴折轻摇羽扇,对李让道:“果然是潘琪这狼子野心的家伙,真枉费大哥对你这般信任。近段时间我便发现你时不时地向外发放飞鸽传书,竟不知你与何人斯通。想不到今日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想颠覆山寨,简直是痴人说梦。今天被我等抓了个正着,看你还有何话说?”

    惊异的表情在潘琪的脸上没停留太久,潘琪便又恢复了洋洋得意的神态,笑着对吴折道:“吴折老匹夫,休要张狂,看老子做了寨主之后如何收拾你?”

    啪!李让听潘琪此言气得欲爆炸一般,一记耳光扇的潘琪脑袋嗡嗡作响,李让骂道:“好你哥狗娘养的十恶不赦之徒,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看老子不一刀一刀的把你剁成肉酱!”

    说着李让挥刀欲砍潘琪,却被灵珠拦在李让身前,道:“大寨主息怒,想潘琪一时是被功利二字蒙蔽了双眼,才施此逆行,望您网开一面,容他改过自新,弃恶从善,已补前罪。”说着灵珠摇着头劝潘琪道:“别再动歪念了,快认个错吧,不然的话你就死定了。”潘琪吃惊这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擅闯山寨的小姑娘会在此时给自己求情,他真有些意外的感动。竟有些不知所措。

    李让看了看灵珠,不解地问道:“你这黄毛丫头,怎么好坏不分,你到底是哪伙的,怎么向着他说话?”

    灵珠眨了眨眼睛,娇气地道:“都是炎黄子孙,同流一脉之血吗?”

    “李寨主,杀我岂是你等能为,今日我潘某人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立刻叫你脑袋搬家。”潘琪依旧气焰不该,仿佛现在被抓的是李让,而不是他。

    李让怒火中烧,二次举刀欲砍潘琪,忽见外面一手下弟子飞奔来报:“山门外一片大乱,大批官兵正围剿山寨。”李让愤愤地道:“管他娘的什么官兵,先解决了潘琪再说。”说着刀欲挥下。不想那灵珠却死死抱住潘琪不放,不准李让动他分毫。李让怒目以视,一时又无可奈何,道:“如此暂留这狗贼一命,老子倒要看看县令的兵马有多厉害。”于是命人把潘琪关押起来,自提大环刀,带清香吴折等人出门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