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于地上。

    潘琪见状不觉咧嘴苦笑道:“李让手下竟这般一流的废物,空想山岂有不亡之理?”

    在看一旁梦清香尚在人群中绝命挣扎,手下人一时尚难擒她。遂潘琪命道:“长枪伺候!”一声令下,贺惊雷手下捕快孙常带人以长枪围刺清香,一时间已然精疲力尽的清香手中铅华剑被长枪格挡的嗡嗡作响,徒留败退伤身之险,更无还击之力。可怜退身之际的清香她香喘不跌,吸不完无眠之恨。汗侵秀鬓,湿透了义胆胸襟。

    眼见潘琪将要擒获清香之际,忽听得背后一片大乱,见一彪身大汉,威怒震天,高声断喝道:“潘琪逆贼,休伤吾妹,李让在此,快拿命来!”清香与众人举目观瞧,但见果是李让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般,挥刀自背后疯狂砍杀过来,在李让的怒吼声与刀光之下,众山贼如波开浪裂,纷纷倒地毙命,生死血路转瞬被冲开。李让单枪匹马驱散叛贼,来在梦清香面前,扶起命悬一线的清香。

    清香苟延残喘,无奈问道:“大哥,你为何又回来了?”

    李让跺脚愤恨道:“大哥我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我自家逃之夭夭,一走了之,剩我兄弟在此山头代我殉命,是何道理?”

    原来李让随众兄弟来至密道口,见事情如他们所料一样,梦清香和那假扮他的弟子以及吴折果真将埋伏之人引开,他自暗中悄悄来到密道中,竟无一人把手,他潜入山洞中完全可以逃出去。少行了一时,李让自思量:“我李让身为一寨之主,今日落到弃刀换服的地步,更害了一干兄弟的性命,逃将出去又有何面目生于天地间?潘琪负我,我眼看众人殉难,置身事外,又如何对得起众兄弟对吾之追随?李某与叛贼何异?”想此李让更不犹豫地转威风,行虎步义无反顾地从密道洞中奔出,回到山中。

    潘琪哈哈大笑道:“够义气,我等的就是你这个大义之人,求之不得。本债主今时就成全了你等。”

    李让见潘琪洋洋得意之态怒吼道:“潘琪逆贼,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两人斯时隔着重重人障,见伤不到潘琪,李让狠命手中刀飞将出去,直刺潘琪,手下早有人挥刀搁挡,怎料李让力大刀猛,那手下一刀并未隔开李让那飞刺之刃,其余威不止 ,穿将过来,险些要了潘琪性命,潘琪惊险得栽倒于地,喝道:“生擒此二人,要他好看。”

    一声令下长枪如林,刺向李让二人,李让赤手扳住刺来的数支长枪,身中数枪,李让全无痛意,虎目圆睁,断喝一声,竟将扳住枪支折断,连同那几名持枪的官兵一同被掘得翻飞。叛众见李让双目喷血,怒气澎人,如瘟神一般,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向前,李让夺下一支长枪疯刺反贼,一时间只杀得惨叫连连,尸铺脚下,鲜血横流。众人对清香二人的包围之势渐渐扩大开来。但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景象而已,此刻的清香再不能再象先时那样维护在李让身边,她有的只剩下自保的气力,虽然铅华剑锋刃犹在,但清香的气力已然消耗殆尽。

    尽管李让足够英勇,尽管他的怒吼可以让这暗夜变色,更可让一干叛众丧胆,但他却无法扭转今夜的败局。寒风凛冽,催过山林,喊杀声渐渐隐没在萧萧风中。满山的火把也收敛起来。李让一身伤痕,不过身边的梦清香在他的掩护下却未有伤害,两个人寡不敌众,一同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