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外面战况如何?
片刻且见潘琪之弟,潘环慌张近前禀告:“手下率众围捕燕双飞多时,亦难将其擒获,我等死伤甚多。”
潘琪听罢勃然大怒,一拍座椅骂道:“废物!饭桶!”接着他站起身形一指潘环道:“山寨这许多人马,他又身受重伤,你等都拿不住他,若燕双飞无恙之日,我这寨主之位没等坐稳,岂不又要拱手让人?”
说着潘琪与贺知县一同带人出外观看,另留人在洞中监押李让等人。
众人来之云义洞厅外,但见那冬阳之下,燕双飞的仙鹤神剑依旧放射着夺目的寒光,虽然他已被逼至山腰处,但周身八尺之地,仍难有人犯近。自洞厅外到山腰处堆满了空想山弟子的尸体。潘环谓潘琪道:“贺知县手下得力捕快孙常亦带众围攻燕双飞多时,丝毫不见起色。”
潘琪听潘环之言,复看了看山中情景,一瞬间又熄缓了心头怒气。贺惊雷却面带焦虑地叹道:“凭此人武艺,于山寨往来亦非难事,我等集山寨之众也无法拦他,今时趁他有伤在身,应务必将其擒之。”
潘琪轻哼一声,问道:“贺知县能擒此人否?”
贺惊雷闻听吓得浑身骨头发软,连忙推辞道:“潘寨主休要开此玩笑,问我山寨上下谁人是其敌手?”
潘琪一时又变得得意而自信,道:“贺大人无需长他人志气,潘某计划之时早已有应对此人之法,且稍等,燕双飞顶不了多久矣!”说着二人一同放眼远看山中。
斯时燕双飞身上已遍染血污,自己腿部与腕部的鲜血与贼众的鲜血混缀于一身。他站起身形擒拿一名山贼制于自己右臂膀之下,暂作支撑,剑阻群贼,被擒的那名山贼在血光与剑光中早吓得失魂落魄。而此时的燕双飞却悄然心生余悸。
他不是畏惧身边的贼众,而是暗想先时在云义洞厅将自己伤害的那名隐形人。他是一名过客呢,还是根本就是潘琪的一伙呢?如果他是潘琪的一伙,那此刻希望他千万不要出手,平生以来他从未见过这等暗器,亦或是绝世之功,可笑自己是被何等暗器所伤,还是被绝顶的真力所败尚不知晓,真惹得一身的滑稽。
可惜人们越是害怕的事,却越会在意料之中如约而至。
当燕双飞的仙鹤神剑再一次摧枯拉朽般地挑翻一干贼众的时候,他的右脚踝以在云义洞厅同样的感觉被穿破, 鲜血溢汩而出,这下他整个人几欲瘫倒在地,紧接着他的左肘又被穿破,持剑的左手就此垂将下来,四肢就此瘫痪,伤筋损骨的痛楚迅速传遍全身,一时见燕双飞整个人都几乎呆立在众山贼的包围中。此刻他再不能像在云雾堂与虫蛇瓮那样神勇无敌,这无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那名被燕双飞控制在身旁的山贼这会儿见燕双飞已停止对自己的摆布,他却吓得站在燕双飞身旁直打哆嗦,不敢妄动。
知县手下孙常见燕双飞无端负伤,手下人皆惧其神威,不敢上前,遂喝命众人道:“燕双飞已身受重伤,此时不擒拿于他更待何时?”众人闻听一时都醒悟,饿狼一般包袭过来,将燕双飞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