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贵妃娘娘可是已经被人医治过了?”
从脉象和脸色来看,她之前因为大力冲撞而受过一定的内伤,但是已经被医治过了。而且医治之人医术出神入化,现在这内伤隔了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开始迅速地痊愈。
水濯缨点头:“是有人帮我针灸过。”
她从怀里取出白衣人给她的那颗丹药,递给白翼:“那人还给了我这颗药,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白翼接过那颗丹药一看,再闻了闻,脸色微变:“那人是不是身形单薄,容貌阴柔,一眼看过去辨不清是男子还是女子?”
“是。你知道他?”
“那是岑山诡医!”白翼一向沉静平淡的语调,第一次起了波澜,“属下在他那里学过一年多的医术,这颗丹药只有他才能制得出来!”
水濯缨也是脸色一变。
绮里晔找岑山诡医找了好几个月,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被她碰上了!
难怪在南疆找不到他,原来是早就来了夏泽。夏泽如今人口稀少,他这样在荒山野岭中,就算住上个十年八载,也未必会被人碰到。
她立刻让人赶到白衣人住的那间简陋小屋去,但那里早就已经空无一人,屋里的不少东西也被带走了。
想来也是,岑山诡医刚刚既然赶她走,而且不准她把遇见他的事情说出去,说明他一点都不想见到外人,又怎么可能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人来找。
水今灏立刻想要把刚刚去寻找绮里晔的那些人叫回来,在周围追踪岑山诡医的去向。水濯缨刚刚跟岑山诡医分开没多久,对方应该还没有走远,现在马上去追还追得上。
绮里晔要找岑山诡医给水濯缨看病的事情,水今灏也是知道的,就只有这件事情,绮里晔做得还算做得合他心意。在他眼里,岑山诡医的下落比那个变态的下落重要多了。
“不。”水濯缨叫住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岑山诡医既然现在人在夏泽,一两天之内也到不了太远的地方,之后再慢慢搜寻便是了,我的身体横竖这么多年都这样,治不治得好也不在一时。容皇后现在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一定要先找到他。”
水今灏无可奈何。就算撇开私事不说,容皇后如今是东越的实际统治者,如果在夏泽出个万一,东越必定大乱。对很大程度上依存于东越,而且内部局势还很不稳定的夏泽来说,并没有好处。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带人寻找便是。”
水濯缨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身体上没什么事情,也可以跟着一起找。”
她的内伤在岑山诡医的三针之下正在迅速恢复,再加上刚刚服了那颗据白翼所说堪称疗伤圣品的丹药,已经没有什么不适感,走几段路根本不在话下。
水今灏拗不过她,只得叹了口气。
缨儿这是真动心了,他似乎越来越不可能拦得住。
……
这次山洪水量庞大,在山谷中冲出了很长一段路,在十多里开外的一个岔口处分成两股,以致于众人不得不分成两路搜寻。
搜寻到深夜,还是没有发现绮里晔的踪迹,山洪冲到的地方才找了将近一半。
水濯缨毕竟刚刚受过伤,本来身体又弱,到了半夜的时候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但不管水今灏怎么哄劝威逼,就是不肯回去。
水今灏被她弄得又是恼火又是无奈,正想着是不是把她强行放倒了送回去,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士兵的喊声。
“这里!”
水濯缨猛然转身,飞奔过去。洪水退去的溪流岸上有一截断裂的粗大枯树枝,上面系着一大片布条,在火把的光芒下可以看到那是一段撕裂下来的玄色锦缎,上面带着艳紫织金的华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