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解手不出恭,从头天起就不能吃太多东西,出嫁当天更是连一滴水都不能沾,简直就是活受罪。也就是绮里晔从来不在乎这些规矩礼节,只要她舒服就行。

    “爱妃可以往轿子外面看看。”绮里晔笑道,“本宫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准备的。”

    水濯缨把车帷拉开一条小缝,往外面看去。这时候他们刚刚出了徽阳城的北城门,城外是一片平坦广袤的平原,前往夏泽的官道就在平原上笔直地往远方延伸出去。

    而现在这条宽约两丈的官道上,竟然全部铺上了正红色的地毯,犹如一条艳丽的红色长带,穿过十月深秋里黄金般的原野,一直遥遥伸到天边,消失在朦朦胧胧笼罩了一层淡蓝雾霭的天际线上。

    秋日的晴空一碧如洗,高远明澈,这红带一般的长路在蔚蓝的苍穹和金黄的原野中央,显得无比鲜艳夺目,烈烈直欲燃烧。

    水濯缨一脸惊讶地转向绮里晔。

    “这红地毯你铺了多长?十里?”

    十里红妆是形容古代女子嫁妆的丰厚和嫁女场面的盛大,但其实十里这个数量词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而已,实际上没人做得到。绮里晔的聘礼队伍那么浩大,从头到尾的长度也就五里左右。这红地毯如果铺出十里的话,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了。

    “不。”绮里晔轻描淡写说,“铺到了崇安。”

    水濯缨差点从轿子里摔出去。

    徽阳到崇安有足足上千里好么!从这里铺到崇安,他是疯了还是疯了?

    这官道走的还不是直线,如果按照平均宽度五六米来算,至少要用掉三百万平方米的地毯!也就是六万多匹!

    水濯缨不可思议地望着绮里晔:“你说的准备了一个月,应该是指光铺这地毯就要铺一个月吧?”

    这肯定也是他老早就开始准备的。六万多匹红地毯,不管用什么料子,都足够整个东越生产好几年了。

    “差不多。”绮里晔说,“这些地毯是本宫从两年前开始订做的,西陵和北晋那边来的都有,光是东越这边不够。”

    水濯缨抽着眼角,望着轿子外面那延伸到遥远天际的红色长带,直觉得不真实。

    “怎么样?”绮里晔把水濯缨揽到怀里,“看着有什么感觉?”

    水濯缨:“你真有钱。”

    绮里晔:“……”

    ……

    这千里长路都能被绮里晔铺上红装,沿途的驿站之类自然更不用说,就只为他们这支迎亲队伍返回崇安,夏泽到崇安这条官道几乎被绮里晔建成了旅游大道。

    沿途没有城镇的地方,也是十里一亭,百里一站,驿站里面早早就已经安排了伺候的下人。他们每快走到一处的时候,先遣人快马赶到前面去通报,这一处驿站就开始做准备,以保证他们随时都可以停下来休息。

    至于经过城镇的时候,队伍无一例外地是被百姓们夹道围观。也不知道到底准备了多少喜袋,走到哪里抛到哪里,一路过来都是欢呼声不绝。看到后面水濯缨都觉得肉痛了,就算整个东越国库都是绮里晔的,他一贯如此挥金如土,也不至于败家到这种程度。

    “反正这不是本宫的钱。”绮里晔悠悠说,“朝上的文武百官得知本宫大婚,争相给本宫送了丰厚的贺礼道喜,本宫拿来赏给百姓,不是正好。”

    水濯缨嘴角一抽。哪个国家的文武百官听说皇后娘娘要娶妃子了会来送贺礼,这分明是绮里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从百官那里敲诈来的钱,现在被他自己拿来在婚礼上装逼。

    第一天晚上他们到达一处驿站,迎亲队伍停下来过夜。

    白天绮里晔在轿子里面果然十分规矩,只是一直抱着水濯缨,偶尔动动手脚而已。晚上的时候水濯缨本来惴惴不安,以为现在停下来了,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