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喜欢的那类温婉美人,相比之下顿时显得索然无味。

    “还不快服侍西莲娜女皇入席!”萨尔勒赶紧催促宴席上伺候客人的那些侍从,“女皇喜欢喝哪种酒?我们这里有马奶酒、草原白、红云酒”

    汀兰看着名分上是自己丈夫的萨尔勒对着别的女人大献殷勤,面上仍然带着温淡优雅的微笑,轻声道:“我们还有从中原运过来的果酒和花酒,酒性温和,最适合女子饮用,女皇可以尝尝。”

    “对对!还有中原的酒!”萨尔勒被汀兰提醒,连忙补充道,“这些酒都给女皇备上,女皇每样都试试看,喜欢哪一种就喝哪一种!”

    西莲娜女皇落了座,色泽鲜艳的薄薄红唇仍然保持着那一弯矜持完美的弧度:“多谢乌坦可汗的盛情款待”

    她话未说完,王帐大厅外面再次出现了一对人影,缓缓联袂而来。

    整个大厅里瞬间一片寂静,像是有人把所有声音彻底关掉了一般,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动静都听得见。

    如果说刚才见到西莲娜女皇进来时发出的声音,是见到人世间的绝色美人而震撼惊叹,那么现在走进来的这一对,则是犹如云端之神天外之客,令人一见之下神魂俱醉,惊为天人,连震撼都不知该如何表达。

    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正在说的话,脑海中近似于一片空白,视野里周围的景物仿佛也化为一片黯淡模糊,只有大厅中央并肩而来的那一对人影。

    绮里晔那一身浓墨重彩的锦衣华服,比他三年前在崇安榴月宴上穿的还要繁复华丽,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变态程度。极长的玄色广袖和衣裾在身后逶迤开去,上面铺满层层叠叠的赤红刺绣,金彩辉光濯濯闪耀,犹如极盛的繁花一路盛开十里,纵情淋漓地挥洒着世间最为浓烈的颜色和最为璀璨的光芒,恣肆而又疯狂。

    那时候他逼着水濯缨穿了一套最不起眼的暗色素面宫装,而这一次,水濯缨穿的衣裙奢华艳丽得跟他不相上下,并且明显跟他是配套款。相同的颜色、刺绣和饰品,相近的裁剪式样,同样华光熠熠,艳色灼灼。头发上戴的是一整套鸽血红和石榴石头面,价值连城的宝石闪烁着变幻的光芒,比大厅中最明亮的灯火还要耀眼夺目上几分。

    两人联袂走来,一高大一纤小,一妖艳一灵秀,般配得仿佛一双浑然天成的同心玉璧,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无法插进他们之间。重重叠叠的华光艳色相互映衬,就像是天地间所有瑰丽灿烂的霓虹霞锦在这一方空间中层层聚散,又像是一匹缀满了琉璃珠玑的华章锦绣在众人的面前缓缓铺开。

    那两张不可思议般的倾世容颜,根本不似人间能有的瑰姿绝色,万千风华分明是来自于红尘之外,而又降临在红尘之中,惊鸿一瞥之间,仿佛已是千秋万载。

    水濯缨在崇安的时候,除了正式场合以外,只要她出去在外面露脸,绮里晔都不乐意她穿那些华丽鲜艳引人注目的服饰,或者干脆就让她戴人皮面具。她自己身为一个现代来的人,本来也不习惯太过繁复厚重的古装,更不喜欢插着一头黄烘烘沉甸甸的首饰,能穿简单点自己宁愿简单点,所以从来没有抗议过。

    她在绮里晔面前的时候,绮里晔倒是会让她专门穿衣服给他看,不过这死变态逼着她穿的那些衣服都是不可描述的情趣装,而且一穿上去就免不了又是几个时辰下不来床。

    她也不知道绮里晔什么时候给她定做了这么一套跟他配套的情侣装,今天才见他第一次拿出来,想来应该就是他为了在这种场合秀恩爱而准备的。

    绮里晔之前说他要是碰其他女人的话,她也必须吃醋,现在宴会上有这么一位美名远播的西莲娜女皇,果断被水濯缨拿过来第一次表现了她的醋意。这顿时让东仪皇帝老人家心情大好,不再打算把她关在毡帐里面,但必须要穿这一身情侣装才能出席宴会。

    “心肝宝贝儿”

    绮里晔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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