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在拓跋焱的份上,我说不定可以帮你这一次。”

    我想了想:“乌坦吧。”

    可惜引荒楼的总坛现在在南疆,我不能再去南疆。乌坦和格罕的国土都是在平原之上,民风粗犷,精擅马术,至少有很多地方颇为相似。

    水濯缨又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可以,等你伤好了之后,我派人帮你离开中原,到了乌坦之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至于拓跋焱,既然你要跟他斩断关系,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我笑笑:“多谢。”

    一年多之后。

    乌坦的大草原上,天似穹庐,笼罩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双臂枕在脑后,躺在一大丛水令花中,仰望着上空犹如棉花般的大团大团白云,在微风的吹拂中悠悠而过。周围的草地上,一大群牛羊正在低头吃草,牧羊犬懒洋洋地在阳光下张着嘴巴打呵欠。

    我似乎很有放牧的天赋。刚刚来到这里时的五六只牛羊,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被我发展到了一大群,其中大部分都是今年刚出生的小牛小羊,全是一只只由我接生出来的。

    用曾经杀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帮助一个个新生命的诞生,竟也如此顺利,仿佛有些可笑,也仿佛有些苍凉。

    那感觉是恍若隔世的沧海桑田。苍穹之上白云苍狗,前尘过往一场大梦。

    远处有马蹄声疾驰而来。

    我在花丛里坐起身,眯起眼睛朝远处望去。我现在所在的,是乌坦草原上很偏远的一个角落,最近的牧民聚居点离这里也有数十里路,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来这附近。而这一骑人马的马蹄声,十分急促,分明就是目的清晰地朝着我这边赶过来的。

    那是一骑白马,马背上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披了一条火红的毛皮斗篷,上面蓬松浓密的大毛领,簇拥着上面一张小脸,下面一截纤腰,更显得那脸蛋如花似玉娇嫩水灵,腰身弱柳扶风不盈一握。

    白马疾驰到我面前,马上娇花弱柳般的美人指着我的鼻子,怒气冲天,破口大骂:

    “艹!你他娘的居然躲在这种地方!老子满天下找你找了一年多!”

    我笑了起来。

    “你找我干什么?”

    拓跋焱噎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老子跟你的帐还没有算完!小白脸,没出息,打不过老子就跑,有种你别再躲起来!”

    我笑意更深,慢悠悠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好,我有种。既然你来了,我不躲就是,我们继续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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