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不能站着穿,也不能坐着穿,用尽全力支撑起身体的许凤灵只能一点一点把裙子套在头上,再把它慢慢移动到胯间,屁股还抬不起来,只是先把裙子堆挤在腰胯间,勉强遮挡住了最隐秘地带。
浑浊的污水和泥土接触到下身,顿时加剧了疼痛和瘙痒的感觉,但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双手沾满泥水,也没有手纸可用,只能忍耐,不断地忍耐。
鞋子找不到,也没力气再找寻穿起来了,就算找到穿上用处不大,因为这里荒无人烟、夜色茫茫,辨不清方向,也没力站起来走出去。
以前也看过这样的夜色,乌云笼罩弯月,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远处忽明忽暗的星星像在打瞌睡,想睡又睡不着的样子。眼前稠密高挺的玉米,随着寒风摇摇晃晃,像是醉了酒的人在走路。雨滴溅落在玉米叶上的声音,仿佛几把利剑穿透心脏发出的响声,刺耳而又疼痛。很远很远的地方亮着几盏灯光,是农户二楼楼顶透过来的,像夜的眼睛,忽闪忽闪,或明或暗。家里以前也是这种灯管,瓦数很大的那种,亮在二楼,能看清楚院里的很多东西,是父母下楼起夜方便用的,防止夜里从楼梯跌落或者碰触到坚硬东西,现在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自从母亲走了,弟弟多次劝说父亲下楼住在低处,但说不能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所以一直没有搬迁下来,继续住在楼上,为此还跟他闹僵了几次,是怕年纪大眼神不好出意外。爸和弟都睡了吧?母亲一年忌日的事情不知准备停当了没有?药材店还开不开了,生意不好那就关了吧?爸都上了年纪就不收药材了吧?想种就种点不要再去收购别人家的了吧?弟弟的婚事到底还有没有着落啊?不行就把重山村那家姑娘娶了吧?母亲你在下面活得好不好,用不用我来陪你说说话啊?女儿过得不好,你好心带我下去吧?是我害死你的,带我下去给你赔不是照顾你好不好?你没骂一句没打我一下就这样丢下我们走了,你叫我怎么安心活在世上呢?爸,弟,你们到底在哪里啊?快来带我回家啊!我不放心你们啊,叫我现在怎么办啊?爸,弟,你们到底听见了没有,快过来带我回家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董得龙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不能自己回家,还好蒋逸琳打来电话被酒馆服务员接上,说清楚了他当时的状况。
蒋逸琳没有他家人的联系电话,也不是很清楚他家住在什么地方,晚上九点多,直接包了一辆村里的私家车心急火燎赶往市区那家酒馆。
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酒馆要不是等蒋逸琳回来接董得龙回家,早就关门休息了。几个人从深夜十一点多一直等到现在,早就没了耐心,骂了很多次,但董得龙意识全无、毫无动静。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群人把董得龙慢慢抬上车,这才彻底解放了那家酒馆。面对愤恨不平叫苦连天的服务员,蒋逸琳当即拿出五百块作为对他们的酬劳和补偿。
由于不知道董得龙的住处和其他人的联系方式,蒋逸琳也不避嫌,央求村里司机送他们去附近酒店,在两人的搀扶下,总算把董得龙送进了酒店房间。
村里司机前后收了蒋逸琳一千块,车费只有两百,剩下的就是给他的封口费了。
司机走后不久,董得龙开始不安分了,前俯后仰,东摇西晃,把房间地面吐得满地都是,整个楼道都是呕吐物带着呛人的白酒味,许多房客纷纷探头观望,也引来前台服务员不少埋怨和抱怨,让蒋逸琳倍感羞臊。
董得龙呕吐消停、舒坦睡过去了,可害苦了迷迷糊糊困意难挡的蒋逸琳。忍着房客和服务员的责骂和数落,又是打扫呕吐物,又是拖地换气,整整忙了三个多小时才算打扫和清理干净,这时天也大亮了。
蒋逸琳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虽然房间还有浓浓的恶臭味,但已经折腾了一晚上,累得精疲力竭,完全忍不住困意躺在董得龙身侧睡了过去。
余翠竹昨晚下楼追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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