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心中惶恐不安,急忙翻身坐起。但很快被许凤灵按倒躺下。

    他猜测是被她救下了,心中感激,张了张干瘪的嘴,艰难说出了“谢谢”两个字。

    许凤灵见他醒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蹦跳着跑掉了。

    “爸……爸……他……醒……醒了!”许凤灵欣喜若狂地朝院内外呼喊着。

    许天寿听到叫声,慢悠悠从后院出来,提着一筐草药,边走,边制止:“灵儿,别闹,像三岁小孩一样,啥时候能变得稳重些?”

    许凤灵被他教训惯了,也不在意,绯红着脸催促:“爸,我知道啦!你快去看看他吧!脸白得有些吓人,不如我们快送他去医院看看吧!”边说,边使劲拉他往前走。

    许天寿看出来了,许凤灵对他有好感,可能这就是眼缘,笑了笑,指着箩筐里的草药说:“傻丫头,我们就是开药店的,去啥医院呢?呵呵,不是吹牛,县中医院的草药还是我供的货呢!”

    许凤灵展开眉头,笑着催促:“呵呵,那可真小瞧你了!快去救人吧!许大夫!”

    许天寿笑着走进了房间。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呵呵!”许天寿笑说。

    “是您救了我吧?谢谢您的救命大恩,我一辈子都会记着。”董得龙忍着痛吃力地说。

    许天寿抬了抬右手,示意他不要乱动,“呵呵,先不要说话了,好好躺着,先给你擦洗伤口。灵儿,先出去一下,等我叫你再进来,知道吗?”

    许凤灵乖巧识趣地关门走开了。

    “您……这……”董得龙不好意思难为情起来。

    “别乱动,也不要说话,我是半个医生,没必要害羞,听我安排就好了!”许天寿连忙制止。

    董得龙闭眼沉默,气氛随之尴尬起来。

    许天寿拿过草药,捏出汁液滴到酒精浸泡过的棉球上,开始擦拭伤口,接连换了十几个棉球,才算擦洗干净。又拿出一根缝衣针和一条细丝线,掏出火柴,灼烧了一下针尖,又迅速穿好线,对董得龙说:“给你缝合伤口,会很疼,你要忍着点,这里条件有限,只能将就着用了。”

    “谢谢您,我能忍!”董得龙轻声答应,便自觉咬紧牙关。

    “啊……呼……嘶……”董得龙吃疼地呻*吟起来。

    “忍着点,不行就咬住毛巾,很快就好了。”许天寿看出他有些吃不消,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嗯。”

    “爸,他怎么样啦?”许凤灵趴在门口偷听里面动静,有些着急担心地问。

    “没事,缝针哪有不疼的?过会就好了,你准备稀肉粥,待会给他喝,看样子饿得不轻。”许天寿说。

    “哦,知道了,那你下手一定要轻点啊!”许凤灵说着奇怪的话,不知道要为什么这样说。

    “呵呵,傻丫头,唉……”许凤灵听出她关心着急,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手下自觉轻慢了许多。

    大约过了半小时,伤口才被完全缝合上,许天寿额头渗出不少汗珠,可能是好久没做的原因,有些生疏和紧张。

    而董得龙早已被疼晕过去。

    在一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肉粥面前,董得龙流下了两行热泪。

    在父女两人的百般劝说下,董得龙停住哭声,热泪盈眶,万分感激。

    许凤灵红着脸端着碗一勺一勺喂他喝,许天寿尴尬躲到了后院。

    喝完粥,许凤灵又扶他躺下,问清事发经过,劝说几句,跑去告诉父亲。

    “爸,他被人暗算了,但救下了自己老师,真了不起呢!”

    “呵呵,我早就看他不像坏人,所有努力没有白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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