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挂断电话向卫生院赶过来。
“血啥时候能到?”张远宏责问卫生院院长张光林。
“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县医院没有这类血型的血,但已经联系市医院那边了,估计马上会有消息的。”张光林紧张汇报。
“能不能现场抽血输血?”张远宏责问。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怕来不及验血。最好等市医院送来。这样才会万无一失!”张光林说。
“从市医院到这边,最快也要四个小时,你认为病人能等得了吗?风险大不大?能不能来得及?”张远宏急切地询问。
“这……这个我也说不准,以他目前的状况,如果不及时输血,恐怕很难抗得过去醒得过来了。经过观察和询问,他以前腹部受伤有过失血过多的经历,刚才旧伤口崩裂,一时之间流走了很多血,现在总量可能不到三五成,很可能会重度昏迷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张光林说。
“那……这样吧,我去组织人过来,现在就安排输血,一定要把他救活过来,这是命令,也是我对你的请求,千万要把人救活过来,算我求求你了。”张远宏非常无助地请求。
“别……张书记……别这样,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的,你放心去吧,时间紧迫,一定要抓紧啊!我先替他验型。分头行动吧!”张光林也非常急切地说。
“好好好,你替我把人看好了,千万不能出状况了,我这就去组织人员前来输血。”张远宏迅速跑出院长办公室,边跑边打电话安排办公室召集干部职工开会。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四十多个干部职工蜂拥而至,在抽血室门外排起了长队,住院和看病的人也陆续围过来看热闹。一时之间,整个卫生院全都炸锅了,不大的院子里全都是人,大约不下三百人,楼道里,走廊里,台阶上,花园里,大门口,能站人的地方到处都是实压压的人,男女老少,有病的没病的,只要能走能动都挤在一起看动静听议论。
李冰眼看外面街道上的人群一个个闻讯赶来,医院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根本走出来一个人,当即调动所有干警前来维持秩序,驱赶疏散无关的闲杂人员,终于遏制住了几乎失控的局面,让干部职工松了一口气。
院长办公室里,气氛不太好,快要窒息了。
“张院长,病人血型太罕见了,我们吃不准又专门征询了市医院里面的专家,这才确定下来,他的血型属于极罕见的那种类型,AB型Rh阴性血,全世界也没多少人。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问过在场的所有干部职工,还有不少护士大夫,都不是这种血型,这都快急死人了,快想想办法,病人体征不太稳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要不要请示卫生局领导,赶快搜寻这种血型啊?”负责验型的大夫心急火燎地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问问市医院那边,看有没有这类血型。你们再去联系一下市医院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张光林心里清楚,这种血型就算问省医院都很难找到,只是没有办法才胡乱安排。
张光林绝望了,市医院那边一滴都没有,都很震惊能遇上这类血型。
镇卫生院大夫汇报上来的情况也是同样令人绝望无助。
董得龙没血可输,只等死神降临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无助当中,虽然大部分都不认识董得龙这个年仅二十二岁的小伙子,但看到如此悲惨的光景,纷纷落泪哀叹。
林洁现在想死的心都有,很后悔与他开玩笑眉来眼去找来这桩祸事,如果他真死了,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别说吕志军会因此陪葬,她也难逃良心拷问和舆论谴责。
张远宏在院长办公室坐等惆怅了一个多小时,带着干部职工回了镇政府,留下吴海全和李冰坐等看守,而林洁早已哭晕过去躺在了另一个房间的病床上,架上了氧气罐,也快到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