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林心灰意冷走出了化验室,把最后希望寄托在了市医院专家组身上,虽然基本不抱希望,但也想见证奇迹发生挽救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

    到了晚上六点,大家都没心思吃晚饭,挤在化验室低头沉默,谁都没有说话,房间空气快要凝结成冰,仿佛都听到了宣告死亡的消息。

    这时,门外院内响起了一连串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纷纷走出门观望,只见张光林带领一群专家教授一样着装打扮的人快步向病房方向走去。

    许凤灵带头奔跑过去,身后跟着一群大夫护士。

    张光林向领头的医疗专家快速介绍情况,眼神中带着渴望和泪花,好像自己儿子重症不治一样。

    那人听完介绍,详细观察仪器仪表显示屏幕,又反复检查几遍董得龙呼吸脉搏及体温瞳孔等情况,不停摇头叹息咋舌,但始终没说什么。

    在场专家教授和医护人员看到这种反应,心都凉到脚后跟去了,纷纷猜测已经无计可施、无力回天了。

    许凤灵也感受到了大家悲观绝望的情绪,跑到外面,大声痛哭起来。

    专家教授走了,走得很缓慢,连开到跟前的车都没坐,直接徒步走出了卫生院大门,终于在街道尽头坐车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二十多个医护人员、张远宏、孙伟、李冰,许凤灵,还有七八个干警,再没有别人了。

    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多,病房里只剩下许凤灵一个人了,其他人都看不下去她痛苦绝望的神情默默去了各自房间,无奈等待心电图线条趋于直线发出心跳停止的警报声。

    快接近八点的时候,许凤灵突发奇想,不管什么血型,不管有效没效,总觉得她和董得龙很有缘分,不可能就此阴阳两隔,一个纯阴,一个纯阳,上次就是上天安排促成的巧合,一定要试一试,再不冒险一试肯定永无机会人鬼殊途了。

    许凤灵下定决心,疯跑出病房,朝着张光林办公室歇斯底里叫喊:“给我抽血,没时间了,快来输血!”

    这一呐喊声,迅速引来了很多人,还是那些人,都很同情这种永别的痛苦感受,但他们确信许凤灵疯了,彻底疯掉了。大家都知道她是O型血,而董得龙是AB型Rh阴性血,完全不在一个系统和属性里,怎么能胡乱抽血输血呢?这不是救命,这绝对是谋杀!

    许凤灵试图说服张光林抽自己血输给董得龙,毫无例外引来众人一顿劝慰和同情,谁都不同意让她这么做,都说这是犯法是谋杀,虽然董得龙生命体征微弱,已经快到死亡边缘,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强行输血给他,不仅法律法规不允许,就连医德良心都不允许。

    无论许凤灵怎么跪地哀求和发誓赌咒,他们就是不同意这样胡作非为草菅人命。

    就这样,两方僵持对立着。一方是孤单一人的许凤灵,一方是抵死不从的院方队伍,都不放弃退让妥协。

    时间很快过了八点,但董得龙还是昏迷,不但没有转好向好的迹象,情况急剧恶化,已经出现瞳孔放大、身体痉挛的状况了。

    就在大家手足无措茫然彷徨的紧急关头,许天寿急匆匆赶来,是不见许凤灵回家担心受到院方责难欺负跑过来查看究竟的。

    许凤灵见到父亲赶来,迅速拉到床前,跪地哀求让他说服院方同意这个输血方案。

    许天寿看到这种场面,心里很快明白过来,犹豫徘徊起来。

    他深知女儿跟董得龙有千丝万缕的不解之缘,冥冥注定有些不平凡的关系和渊源,但又不得不考虑他们两人血型很不相符的科学事实,一时之间犹豫起来。一个是封建迷信,另一个是自然科学,很显然,后者是值得被相信和依靠的东西,但前者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无稽之谈,孰对孰错,孰轻孰重,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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