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了。

    蒋逸琳如实陈述,从路过到打电话等待,一切细节都被记录在案了。

    时间到了晚上九点多,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多小时,还没有结果,看样子应该是很严重危险的。从进医院那刻起,蒋逸琳从未坐下来休息过,而是不停趴在急救室门口向里张望,但什么都看不到,只剩下干等上火了。

    命是捡回来了,但人却失忆了。

    听到这个残酷的结果,蒋逸琳哭了,哭得歇斯底里。

    县医院已经处理好了几处骨折和胸腔积血,但对更深层次的颅脑损伤和颅内血肿完全没有办法,不得已给出转院治疗的建议。

    蒋逸琳没有他家的联系方式,更不确定他家在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什么人,对于他的一切都很陌生,只知道他曾是自己的学生,半年之前救过她,之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经历过什么都无从了解。但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董得龙昏迷不醒。

    董得龙在山坡醒来一次后再也没有苏醒过,一直处在深度昏迷当中,情况很不稳定。

    在市医院里,见过和听过董得龙以前传奇经历的专家教授,对他并不陌生。对他现在的遭遇深感痛心和遗憾,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希望使他转危为安、化险为夷。积极邀请全国著名神经内外科专家前来会诊治疗。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市医院手术室的门开了,董得龙被推出来,还是昏迷不醒。随后跟着的医疗专家情绪低沉,互相都不交谈,只是低头走着。

    蒋逸琳连忙堵住他们去路,焦急万分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颅脑问题解决了,就是……唉……重度脑震荡,恐怕很难恢复记忆了。”专家带着沉痛的心情说。

    蒋逸琳一把拉住他,跪在地上,哀求:“医生,你们不是全国最好的神经科专家吗?为什么还会这样?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治好他!”

    “我们尽力了,暂时没有别的更好更有效的办法,你先别着急,等他清醒过来再说,或许还能想想别的办法,但希望不大,只能看他造化了。”专家安慰她。

    蒋逸琳能听得懂他的言外意义,但又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继续哀求:“会有办法的,你们一定不能放弃对他的治疗,千万要想想办法,一定把他治好,不管花多少钱等多长时间,我都不在乎!”

    “你先起来,让我们再想办法。费用方面,院领导已经答应全部免除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事。医院领导对他的情况很重视,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尽力而为的,只是有些问题比较严重和复杂,回去还得开会讨论一下,现在只能先等他醒过来,然后看具体情况再制定针对性的治疗方案。相信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他的!”专家说。

    “我相信你们,也替他感谢院领导和各位医护人员,可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蒋逸琳站起来,急切地问。

    “这个不好说,现在他病情危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清理出了颅内积血和肿块,但已经损伤到大部分脑神经,很有可能引起别的并发症,使情况变得更糟。最快也要等到三天后吧!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专家说。

    “那最坏的呢?”蒋逸琳惊恐地问。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鉴于他目前的情况,也不排除变成植物人或者……”专家欲言又止,不敢再往下说,怕她接受不了更残酷的结果。

    果不其然,蒋逸琳接受不了这样惨痛沉重的打击一时晕厥过去,瘫倒在地上。接着,被几名医护人员送进急救室,开始检查诊治。

    许凤灵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也猜测了很多,但终究猜不出董得龙到底招惹了谁,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样急着离开这里,更不确定他这一走究竟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心里不止一次劝说自己,“联系他,给他打电话,不能赌气伤和气。”但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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