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不该说那些话的!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能跟自己过不去!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后悔,但以后的日子还得过,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要瞒着我?现在女儿没了,孩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松开手让我去死好了!我不能孤零零留女儿一个人,我得陪她去!”邬敏丽也知道纸条上面的内容,断定是张远宏逼死女儿的。
张远宏对她没有一点办法,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了,死死抱住不放,眼泪顺着面颊流淌,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一直在隐瞒我,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这一切,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叫我如何对得起她们母子啊?她不懂事你也跟着瞎掺和,现在人都没了,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让我一头撞死抵命算了!你滚开,让我去死!”邬敏丽才感觉愧对女儿和孩子了,羞愤不已。既然孩子不是董得龙的,那就完全没必要设法分开他们,是女儿对不起人家在先,还有什么资格闹腾呢?给他戴了绿帽子还驱赶人离开,这又是为什么呢?现在女儿和孩子已死,在这件事情上面,她也有不了推卸的责任,如果一家人和和睦睦不去计较以前的陈年旧事肯定不会酿成惨剧,是她起了推波助澜暗中挑拨离间的事情,生生把这个家拆散毁掉了。
“丽丽,别这样,女儿还在外面呢!我们快过去看看!事情已经发生,哭闹自责没有一丝用处!”张远宏悲痛欲绝地说。
“是你害死她们的,现在还我女儿和外孙,是你害死的,把她们还回来。”邬敏丽哭哭啼啼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
“别说了,我们走吧!”张远宏硬拉她下楼去了公安局。
县公安局拿尸检结果给他们看,表情也很痛苦无奈。
在徐华波的劝说下,张远宏和邬敏丽同意送张紫菡尸体去殡仪馆,当天火化掉。
经过艰难的拼接和化妆,张紫菡样子不算太难看,但还是掩饰不了伤口缝合后的痕迹,也算是尽了最大努力了。
当着外人的面,邬敏丽对董得龙没说什么,但态度异常冷淡,连陌生人都不如,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当有人告诉董得龙这个噩耗时,他在去往小南乡的山路上,当即调转车头往县城方向飞奔而来。他怎么也想不通张紫菡好端端地会选择跳楼,一路胡思乱想,但终究没搞明白,昏昏沉沉开车差点撞伤了路人。
在殡仪馆看到僵硬绷直面无血色的张紫菡时,从不轻易落泪的他,流下了两行哀痛凄怆的眼泪。他不懂张紫菡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在家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带即将出生的孩子一起跳楼。慢慢地,他将心里全部的怨气和怒气转移到了邬敏丽身上。
其实,在这之前不久,余翠竹偷偷找过董得龙,跟他说了在家的遭遇和偷听来的只言片语,联系起来,足以看清楚一些问题、想明白一些事情,所以当张远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格外地伤心和难过,只是有些失落和气愤而已。
当时,余翠竹是这样说的,“孩子,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这次我不得不说,因为我听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想应该让你知道的。”
董得龙摸不着头脑,急忙说:“妈,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他们一家人看不起我们这你应该清楚,尤其是她妈,对我指手画脚嫌这嫌那,恨不得赶我出去,这我就不说了,关键是对你也不好。回家不让一起睡,平时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睛的,完全没把你当成一家人,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我听说这孩子不是你的,这种事情怎么能赖在咱们头上?这也太欺负人了!”余翠竹紧张不安地说。
“妈,你别瞎说,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呢?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让其他人听见笑话!”董得龙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