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往前走,没再搭理他。
坐上蒋慕承的车,她就感觉气压骤降,降下车窗,秋风迎面吹来,可丝毫没法减缓她内心的烦躁。
她转头看向蒋慕承,他支着手正闭目养神,决定还是从蒋慕承这边下手进行攻克,她爬到他身边,讨好的给他捶肩膀。
“舅舅,累了吧?”
“恩。”
“晚上没应酬?”
“推了。”
“舅舅,你不能因为要照顾我而耽误你的生意,这样我会内疚的。”
“本来就不想去。”
她试探着问道:“我挺闹腾的,你又喜静,要不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吧?”
他睁开眼看向她,“然然,我不想揣测你那点小心思,但在我面前你趁早收起来。”
陶然恼羞成怒,狠狠锤了他几下才解恨,又爬回自己的座位。看着不断倒退的路景,她忧伤的是以后要怎样才能多一些和慕时丰单独相处的机会。
和蒋慕承在一起生活,简直是无趣透顶,吃过饭他就去了书房,保姆管家都退回了自己的房间,空荡的别墅安静的不像话。
她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黑夜一望无际,没有任何亮光,微弱的虫鸣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清冷,环境很陌生,没有归属感。应该说自小到大她就没有任何归属感。
小时候住在姥姥家,姥姥是人艺的歌唱家,即便年龄大了也会受邀去演出,有时一走就是挺长时间,她就被寄放在大舅或是二舅家。
舅妈对她也不错,可她因为是全色盲,天生心里敏感,总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那时她最渴盼的就是周末时蒋慕承从学校回来,她可以有个亲近的人。
再后来姥姥去了国外,蒋慕承也出国留学,她就由沈凌照顾,沈凌也忙,好在他从来都不会将她单独放在家里,不管到哪都是带着她。
每次去的场合都不一样,酒会、派对、私人会所...见的人也都不同,她害怕过,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形形□□的人,然后开始变的叛逆,傲娇,口是心非。
她一直有个愿望,以后找个对她好的,她也喜欢的人,他们不追求物质,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一辆车四口人,还有一条宠物狗。
想着想着,她就不由笑了,因为想到了慕时丰。
忽的放在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下,有微信,她给慕时丰的昵称标注为大慕慕,【你租我的校服,租金好像还没付吧?】
他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发她信息的理由,但每次都是不露痕迹,看不出他对她的居心叵测。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回:【后天付给你。】因为后天是运动会决赛的日子,就当是给他的鼓励奖吧。
她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果不其然。
半夜的时候她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她昨晚记得好像是在草坪上睡着了。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肚子疼的她有些受不了,急性阑尾炎又犯了,她捂着小腹的部位,额头开始渗汗。
赶紧下床去找蒋慕承,直接推开他卧室的门在门口喊道:“舅舅,我肚子疼。”
蒋慕承一向浅眠,陶然只是轻轻喊了声他就醒了,连忙爬起来赤脚跑向门口,扶着她:“怎么回事?”
“应该是阑尾炎。”
“上次就让你动手术,你非要保守治疗,还要再受一次罪!我穿衣服马上送你去医院。”
蒋慕承亲自开的车,一路上闯了很多红灯,还不时侧头安慰她:“忍着点,马上就到。”
之前联系过院长,他们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急诊候着,只是看到都是男医生时,蒋慕承的脸色阴沉下来,不满的对着值班领导说道:“我要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