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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忆以来,她甚少生病,她归结为爹不疼娘不亲的孩子都有顽强的生命力,所以她体质好的没话说。

    可能是做了小手术的缘故,抵抗力下降,她有点发烧,明明已经穿了件厚外套,可还是忍不住哆嗦。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她跟季扬请了假,趴在教室里睡觉。

    浑浑噩噩中,她做了个梦,梦里所有的场景都过分的真实,是一个北风呼啸的严冬,没有下雪,可天阴沉的厉害,在公园的湖边,她和慕时丰在说分手,她说:“慕时丰,我好像喜欢上了别人。”

    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悲恸与绝望,让她丝毫没有怀疑这只是个梦。他转身离去,她哭的不能自己,他的背影渐渐在她眼前模糊,她大声喊他的名字,可他始终都未回头。

    缺氧窒息,像被别人遏制住了咽喉,她抵死挣扎,终于在死神来临之前她挣脱开了那双无形的手。

    她一个微颤,被自己给吓醒,嘴里还无意识的喊了声‘时丰’,她环顾一圈周围,原来这是教室,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被吓得一身冷汗,可额头还是热的不行,她怎么会做那么悲惨的一个梦,大概是这几天真的被他给伤到,就想着在梦里狠狠将他给踹了。

    她起身去了个卫生间,鞠了一捧冷水,将滚烫的额头埋在手掌心,反复几次后,她好像清醒不少。

    可是噩梦的余悸依然挥之不去。

    回到教室时,已经有不少同学回来,同桌也回来了,大概是见她满脸是水,散落下来的发丝也湿掉,诧异问她,“陶然,你怎么了?要不要陪你去医务室?”

    她摇摇头,“刚做了个梦,洗洗脸清醒一下。”

    同桌再次确定,“真不用去看一下?”

    “没事,我心里有数。”陶然以为体育课提前下课,“你们怎么不去食堂吃饭?”

    同桌有些恍惚,“陶然,你真被烧糊涂了吧,早下课了呀,我们都吃饭过回来了。”

    她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二点半,看来那一觉睡的还蛮久,和同桌解释了句,她就去食堂吃饭,再不好好吃饭,下午的课她应该支撑不下去。

    她可不想现在请假,若是让慕时丰知道她生病,肯定会以为是因伤心过度而病倒,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得意。

    到了食堂随意要了几个菜,看着没有任何色彩的饭菜,她更没有了食欲,对着餐盘发呆,忽然身体被一个黑影笼罩,她抬眸,是宋子墨。

    他把餐盘放下,坐定后一直瞅着她,“生病了?”

    她点点头,“一点小感冒而已。”说完后不由打了个寒颤。

    “很冷?”

    她也没遮遮掩掩,“恩,挺冷的。”

    他二话没说,将自己的冲锋衣外套脱下来递给她,“赶紧穿上,今天降温,你就穿那么点衣服,不感冒才怪。”

    现在是头疼欲裂,浑身发冷,宋子墨的这件外套无异于雪中送炭,她接过来穿在了身上,“谢谢。”穿上后又意识到不妥,“那你不冷?”

    “我教室还有件外套。”

    “哦。”

    她强打着精神,用手支着头吃饭,“今晚还要补课吗?”

    “不用。”

    生病真好。

    她和宋子墨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基本上都是各吃各的,中间很少讲话,但气氛一点都不尴尬,可能是她对宋子墨没有什么企图,心境不一样。

    饭吃到一半时,宋子墨给她盛了一碗食堂免费提供的菜汤,“既然不想吃饭,就多喝点热汤。”

    她以前从不喝食堂的汤,因为太过清汤寡水,味道不佳,可今天她鼻塞,也吃不出任何味道,就勉强喝了小半碗,热汤喝下去,身体的确暖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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