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双手下意识扶住他肩膀,她还惊魂未定,他却风轻云淡的说了句,“现在可以够到我的头发了吧。”

    她的胸口抑制不住的起伏,对于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贱招,她毫无抵御能力,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表现的是为她着想。

    他下巴扬起,以最虔诚的姿态仰视她,令她有片刻他爱她的错觉。她别过脸不看与他对视,看到教学楼上写的校训时,她头脑突然清醒过来,这是校园,哪容得下她们这般胡闹。

    她挣扎着要下来,“慕时丰,放我下来,这是学校。”

    他又开始无耻,“相不相信我就这样把你抱到食堂?”

    你特么的你多能呀,可嘴上还是乖巧应答,“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下回还揪不揪我头发了?”

    “不揪了。”你信吗?

    他将她放下,弯腰捡起脚边的考试袋,她趁机将他的头发使劲揉了一把,揉完后撒开蹄子就往食堂跑去。

    慕时丰走到食堂时,偌大的食堂此时只有他们两人用餐,陶然已经打好了饭,两手托着腮,冲她浅笑。

    “别以为你卖萌我就会饶了你,这账我先记下,以后一起算。”

    好啊,最好可以跟我算一辈子。

    中午的荤菜是红烧肉,她只吃瘦肉,肥的咽不下去,一块肉她将瘦的咬下去后就将肥的放在餐盘的一角。

    慕时丰看了她眼,然后将自己盘子里的肉都夹给她,又把被她嫌弃的肥肉夹到自己盘子里。

    她的脸颊瞬间火辣辣的,这么亲密无间的事不是只有夫妻才会这样嘛,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老公都不嫌弃老婆的口水。

    他说:“陶然,知道悯农这首诗吗?”

    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无果,茫然的摇摇头。

    他揶揄道:“哦,我忘了你语文不好,问你这么高深的古诗真有点为难你。”

    “...”吃他点肉容易嘛,还要忍受言语上的攻击。

    “整首诗你不一定会背,但是有两句你应该听过吧,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诶?这首诗她会啊,叫悯农?不是叫锄禾日当午吗?

    他指指自己盘中的肥肉,又指指食堂墙壁上的大字,义正言辞:“我们要学会珍惜,浪费可耻。”

    下午考政史,她基本上也是采用猜和蒙的战术,后面的简答题和论述题,她就到选择题上找相关字眼的句子抄上去,她觉得这样的题目无标准答案,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

    放学回家的路上,她看着车窗外,哼着小曲,蒋慕承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你这是误会解除了?”

    陶然怔了下,回头看他,“什么误会?”

    “还跟我装!”

    她讪笑,“就是感觉今天考试还挺顺利的。”

    蒋慕承摇摇头,没再多问。

    她突然朝他那边凑了凑,向他讨教,“舅舅,你说我要不要主动捅破我和他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跟他表个白什么的。”

    蒋慕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道:“还用捅?不是早就被你抠破了?”

    “...”

    好像打击的有点过了,遂又安慰她:“你无需主动,就等着他把那层已经被你抠的千疮百孔的窗户纸给撕掉就行。”

    “...”舅舅,你确定这是在安慰我?

    蒋慕承岔开话题,问道:“这回语文能考四十分吗?”因为很有可能他要去给她开家长会,他可没有沈凌的耐心,能听的进去老师的教诲。如果考个四十分,那就是有进步,说不定老师还会表扬一番。

    陶然抿抿嘴没搭话,这就不好估分了,就看阅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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