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么回事,他刚才大脑走神,听到蒋慕铮这三个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前几天的那通电话。

    等了好半晌,他也没吱声,陶然猛的睁开眼,她嗅了嗅鼻子,闻到了八怪的味道,一脸贼笑:“舅舅,你今天不会是见到苏医生了吧?”

    蒋慕承给她洗头发的手微滞,然后又继续冲洗她的头发,“小孩子别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有直接否认,那就是有jq。

    陶然一时来了兴致,八卦的心怎么都挡不住,“舅舅,跟我说说呗,和苏医生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什么时候把她拐回家给我当舅妈?”

    蒋慕承板起脸,神情严肃,“你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说话都没有长幼之分,从小怎么教你的?”

    大概是从蒋慕承纵容她与慕时丰恋爱开始,她在他面前是越来越肆无忌惮,总觉得他比任何人都宠她。

    “舅舅,你刚才把蒋慕铮的惊喜都给卖得一干二净,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你以后给你女儿洗头那是信手拈来,你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个女儿要是苏医生给你生的,对不对?”

    她无限感慨,自己就是女福尔摩斯啊,这推理能力,简直了。

    突然,蒋慕承说了句雷死她的话,“陶然,信不信我不帮你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了?”

    卧......槽!

    你这叫什么?

    你这叫恼羞成怒!

    于是。

    浴室瞬间安静。

    流水都不敢发出动静。

    貌似这个世界都跟着沉默,因为被这话给噎住了。

    这智商掉的,令人堪忧啊。

    这得有多幼稚,才能说出如此令人捧腹的笑话。

    蒋慕承关上花洒,扯了条干毛巾将她的头发擦了擦,给她包好,“好了,可以坐起来。”

    陶然狐疑的盯着他看,担心他小人心的报复,问道:“舅舅,我头发上还有泡沫吗?”

    “...”蒋慕承这才意识到,刚才他说了句多无知的威胁。

    他干咳几声,清冷的眼神扫向她,示意她可以住嘴。

    而后走到洗手池,将手冲洗了下,回头催促她,“赶紧洗澡睡觉,别磨蹭。”

    等他走出浴室,陶然才想起,她好像还没有跟他说她跟慕时丰撕架的事,而他压根就没再想起来要问她。

    这话说明什么?

    说明万年冰块已经开始心不在焉,心有所系。

    她绞尽脑汁,她要怎么做个小助攻。

    洗过澡,她又去找蒋慕承。

    因为她担心沈凌真的会找挖机来。

    那个脑残儿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样荒唐的事。

    蒋慕承也洗过澡,正倚在床头看书。

    “舅舅,看什么书呢?”

    蒋慕承把书立起来,给她看封面,她以为眼花,又凑上去仔细盯着那几个大字,没错,是《资治通鉴》。

    陶然震惊的半晌没说出话。

    这太惊悚了。

    蒋慕承看资治通鉴!

    “舅舅,怎么想起来看这书?”

    蒋慕承把书收起来,“沈凌今早差人送给我的。”

    陶然,“......”他送□□给你,你也照吃不误?

    你这是有多爱沈小三呀!

    蒋慕承又接着说:“他让我以后晚上读资治通鉴给你听。”

    陶然一头栽在床上。

    在《资治通鉴》和□□之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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