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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宁奋斗到晚上十一点,也就盖了一千来张,剩下的只能明天继续。她伸了个懒腰,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言儒语道:“要不我抱一些回去吧,免得每天都要往你这里跑。”言儒语翻了一页书页,抬起头看她:“我不放心把印章交给你,如果你不小心弄掉了呢?或者你拿去盖一些奇怪的东西呢?”
兰宁:“……”
弄掉就算了,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啊!
“那好吧,我明晚再来。”她把自己的外套穿上,拿起包包离开了。回到家后她连伸展操都懒得做,直接洗漱睡觉了。第二天不到六点,她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去厨房开始煲汤。
因为时间不够充裕,她也就炖了个简单的,汤煲好后,她提着保温汤蛊,打车去了中心医院。
昨天走的时候跟言叔叔说今天会再去看他,但她白天实在没时间,晚上又要去给言老师当苦力,只能挑早上一早,来给他送个汤。
幸好她到的时候言父已经起来了,她敲了敲房门,朝里面喊道:“言叔叔,早上好。”
言父正在看报纸,听见她的声音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她:“你这么早?”
“是啊。”兰宁笑着走了进去,“昨天说好今天再来看您的,不过我白天要上班,只能早上来。哦对了,我煲了个汤,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言父见她手里提着一个汤蛊,接过来放到了旁边的桌上:“谢谢,真是麻烦你了。”他说着往门口看了看,“你是一个人来的?”
“嗯,老师他应该……要忙着写稿吧。”兰宁把到嘴边的“还没起床”吞了回去。
言父低笑两声,道:“还是养女儿好啊,贴心。”
兰宁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言叔叔你别这样说,老师他其实很担心你的,昨天听说你住院了,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她见言父今天脸色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便询问道,“您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言父看着她,嘴角又慢慢溢上一点儿笑,“儒语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说实话,我挺意外的。”
兰宁在心里呵呵两声,其实她也挺意外的。
“自从他妈妈走了以后,他就变得孤僻起来。”言父看向窗外,目光落在树枝头鸣叫着的鸟儿身上,“儒语小时候很喜欢和人亲近,性格也比现在可爱很多,他母亲的事对他影响很大,我看着他一天天变得沉默,也没法开导他什么。”
兰宁微微抿起嘴角,言儒语家里的事她之前听他提起过,母亲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不仅对他打击很大,对言叔叔来说打击也很大吧。
她沉默了一阵,小心翼翼地问:“从那以后,老师再没有见过他妈妈吗?”
言父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在签协议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她现在,早已有了新的家庭吧。”
兰宁突然有点心疼言儒语,虽然妈妈还能再有新的子女,但他永远只有一个妈妈。
“哎,我怎么就跟你说起这些了。”言父看着她笑了笑,“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吧,你别往心里去。”
兰宁摇了摇头,道:“汤您趁热喝吧,汤蛊我改天来拿。”
“好的。”
“那言叔叔再见,我先去上班了。”她笑着跟言父告别,走出了病房。
在公司里忙碌了一天,下午下班后,她还得马不停蹄地赶往言儒语家里盖章。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说不定会过劳死。
她站在言儒语家门口,有气无力地按了下门铃。
门打开后,言儒语穿着围裙站在门口。兰宁对他敷衍地笑了笑,道:“老师,我来盖章了。”
言儒语侧身让她进来,似乎轻笑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