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兰宁终于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来开门,兰宁开始怀疑言儒语在不在家。她抬起手正准备再按一次铃,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言儒语穿着一件白t恤儿,眼睛微微眯着,头发也乱糟糟的,就像是刚睡醒。兰宁愣了一会儿,才对他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老师,生日快乐。”
言儒语看了她一阵,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往屋里走:“进来吧。”
兰宁换上拖鞋,跟在他身后:“老师,你怎么了?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言儒语道:“你发烧了倒是精神一个给我看。”
兰宁飞快地眨了眨眼,凑到他身边:“你真的发烧了?”
言儒语瞥着她:“要我现场量个体温给你看吗?”
“不用了……”兰宁把装着蛋糕的纸袋放在桌上,打量了他两眼,“还不是因为你以前撒谎撒多了?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言儒语似乎很疲倦,没有再跟说话,自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兰宁走到他身边,蹲在沙发旁:“老师?”
她叫了一声,见对方没有理自己,就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额头:“是有点烫,你吃药了吗?”
“嗯……”言儒语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兰宁站起来,去他的房间把他的被子抱出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又去厨房做了冰袋,敷在他的额头。
言儒语似乎舒服多了,一直微蹙着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
兰宁看了他一阵,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这些蛋糕你也吃不了了。”
“咳……”言儒语咳了一声,轻声说道,“蛋糕你帮我放到冰箱里,我明天好了就能吃。”
兰宁:“……”
这就是作为一个吃货的职业操守吧。:)
她听话地把蛋糕都放进冰箱冷藏,然后看了看在沙发上睡着的言儒语。今天过生还发烧,也是够可怜的,她还是不要丢下他一个人了。
她在厨房找了一些食材,打算给自己做点吃的。言儒语一直在沙发上睡,兰宁中途又给他换了几次冰袋,最后自己也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言儒语醒了过来。他抬手摸了摸额上几乎化成水的冰袋,微微一侧头,就看见了睡在沙发旁的兰宁。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慢慢柔软下来。兰宁的呼吸很平缓,一头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言儒语看了她一阵,慢慢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唔……”兰宁轻轻嘟囔了声,她睡得本就不沉,这会儿言儒语只微微一动,她就醒了过来。
言儒语见她转醒,便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兰宁伸个拦腰,慢慢坐了起来:“啊,老师,你醒了?”
“嗯。”言儒语应了一声,收回目光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兰宁把他头顶的冰袋来下来,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松了口气道:“烧好像退了,要不要再量次体温?”
“不用了。”
“唔……”兰宁沉吟了一下,从坐垫上站了起来。因为在地上坐了太久,现在起来腿还有些麻。她活动了一下四肢,顺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没有到十二点耶!”
她跑到厨房把那个小水果蛋糕拿了出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顺便点上了蜡烛:“趁着还有几分钟,赶紧许个愿吧!”
言儒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蛋糕上燃着的烛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就买了一个这么迷你的蛋糕来为我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