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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宁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沉。她偏过头看了看,言儒语就躺在身边,右手搭在她的心口上,将她圈在怀里。他搂得有些紧,兰宁有点儿喘不上气。她试着推了推他,言儒语的手纹丝不动。
他好像睡得挺沉,均匀绵长的呼吸一下一下吐在她的侧颈,有些痒。
兰宁抿了抿唇,干脆接着睡。
昨天两个人赶到婚礼现场时,婚宴已经开始四十多分钟了,好在宾客们都没离开,还在其乐融融地吃饭。
司仪见他们终于来了,简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于是大家就在婚宴就吃了一半的情况下,听着结婚进行曲,见证新娘新郎入场。
整个过程兰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司仪那句语重心长的告诫:“现在的年轻人,方向感不好就不要学人家搞浪漫了。”
……
仪式结束后,大家接着吃饭,新郎和新娘就被双方家长拧到一边,单独进行了一场批评教育。
兰宁觉得,结个婚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等挨完骂,她已经饿得不行,本来想吃点儿什么垫肚子,十九哉就走了过来:“我们帮你们撑了半场,剩下的酒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敬了。”
兰宁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瓶白酒和一个酒杯。十九哉贴心地告诉他们酒里是兑了水的,但现在言儒语更关心其他的问题:“我们迟到,你们是怎么跟宾客解释的?”
十九哉道:“哦,我告诉他们新郎在接新娘的时候迷路了,他们都表示理解。”
言儒语:“……”
兰宁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言儒语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意外地勾人。
言儒语的声音真的很性感,这个昨晚上她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
她侧过头去,对上他半眯着的眼睛。慵懒朦胧的眼神,一不小心又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言儒语的右手微微收紧,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你刚才在笑什么,嗯?”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是从她的皮肤上擦过去的,兰宁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言儒语看着她的脸飞快地染上一层红色,嘴角漾起一个笑,在她脸上亲了亲。
兰宁现在很尴尬,虽然昨晚上他们做了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事,但现在是白天,她的脑子没有那么多旖旎的想法,非常清醒。
“你……”她刚张了张嘴,想把言儒语的手推开,对方就猝不及防地将她压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
兰宁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躲过他的吻,又气又羞地瞪着他:“大白天的你发什么骚!”
言儒语笑了笑道:“看到你就想发骚,不分昼夜。”
兰宁:“……………………”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他们根本没有理智!衣冠禽.兽这个词不是唬她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没穿衣服!
兰宁的内心的弹幕已经是咆哮体了,可是在力气上她根本比不过言儒语,更何况经过昨天一天的折腾,她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
言儒语注视着她,目光带着一丝渴求:“昨天我很小心,而且只做了一次,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兰宁:“…………”
言儒语眉眼间都带着点儿笑,就像是在勾.引她:“你不是想听我唱威风堂堂吗?”
“我……”
又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被言儒语堵住了嘴。
兰宁一开始身心都是拒绝的,但被撩拨了不到几分钟,就彻底沦陷了。言儒语的身材很好,每次抱着他,被他占有,都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