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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武功侯当面？”冠军侯下马，向着秦夜翎微微施礼。
“李复，你可知罪？”
面对还算礼敬自己的冠军侯，秦夜翎没有回礼，而是厉喝一声。
“武功侯，这是什么意思？”
冠军侯立在原地，目光也不再和善，而是充满了森然寒意。
“纵兵为贼，你还想狡辩不成？”
秦夜翎并不为冠军侯的森然气势所慑，目光依旧凌厉，“本侯奉皇命而来，彻查秋明府马贼泛滥。现今已经查实，马贼乃是你冠军侯麾下人马假扮。人证、物证齐全，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垂死挣扎？”
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随在秦夜翎身边的公卯逯、屠夫等一众骠骑营的众人，齐齐上前，刀剑出鞘，将冠军侯围了起来。
“不愧书护国公府出身，佩服，佩服！”
冠军侯听完了秦夜翎的话，面上的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一脸的愧疚，“实不相瞒，本侯此来，正是要跟武功侯坦白的！”
“是吗？”
秦夜翎眉头一皱，盯着冠军侯的双眼，试图看穿冠军侯在打什么算盘。
可惜，冠军侯端的是老奸巨猾，愣是没有一点的情绪流露。
“本侯有罪啊！”冠军侯一声长叹，“当日，为了抵御胡人大军，本侯招纳了不少的山贼流寇。本以为给了他们一个出身，又有军饷俸禄，他们能够安分守己，改邪归正，却不想，贼就是贼，狗改不了吃屎！”
“武功侯，此事，本侯也是近日才察觉异常，已经送了奏章进京请罪！”
冠军侯开口，一番侃侃而谈，却是将所有的一切罪过都推了个干净。
当初，为了抵御胡人大军，冠军侯的确是招揽了不少的山贼流寇，这一点，都是有据可查的。
而死在这里的马贼，他们在被冠军侯收编之前，也的的确确是贼寇出身。
如今，马贼全军覆没，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冠军侯，好本事！”
秦夜翎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冠军侯的托词，狡辩之语。可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推翻冠军侯的狡辩。
“本侯有罪啊！”
冠军侯长叹，“武功侯，本侯即日便要回京请罪，这秋明府的乱摊子，只要交给你来收拾，本侯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厚报！告辞！”
“不送！”
秦夜翎心里火冒三丈，但却发作不得。
他先发制人，的确是一着妙棋。但冠军侯更狡猾，早早地想好了对策。或许从他决定纵兵为贼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用当初收服的山贼流寇出手，即便是出了岔子，他也能顺利脱身。
冠军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夜翎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侯爷，咱们这次是遇到对手了啊！”
公卯逯站在秦夜翎的身边，压低声音，小声开口。
秦夜翎淡淡一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他既然坐下了这些事情，便不可能全然没有破绽。早晚，本侯要他一败涂地！”
“侯爷，咱们要不要马上回京？”
公卯逯再度开口，“冠军侯此番回京，只怕是去意不善。咱们想要弄他，待在这里可不行的。”
“不！”
秦夜翎冷声开口，“如今，他名下的酥油饼买卖出了岔子，他没了来钱的路子，肯定会另想它法。咱们若是跟着回京，他怕是会缩起来！”
“可咱们不回京，万一他在京里搞风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