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一呆，泪水打湿了脸庞，打湿了衣领，也打湿了她绝望的内心，她不敢相信，那个带着自己逃走的男人，那个帮自己寻找自由的男人，那个为自己挡刀的男人，如今要做的事情竟然是杀死自己！
“我恨你！”楚慈怨恨的道。
她看着风杨，泪水更多了。
“废话真多~”风杨冷喝。
风杨抬起了手，一个瞬移就来到楚慈的面前，然后抓住了她的脖子，缓缓的捏紧！
楚慈的眼睛鼓了起来，美丽的俏脸上已经成了酱紫色，她没有恐惧，没有后悔，只是看着风杨，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冰冷的脸，然后用尽所有的力量，艰难的道:“你变了，风杨~”
“你变了，风杨~”
“你变了~”
楚慈的话在风杨的心里炸响，风杨呼吸一顿，僵硬的看着楚慈，喃喃自语。
“我变了~”
风杨失神，呆呆自语，陷入了迷茫，变了么？
不知不觉间，他放下了掐着楚慈脖子的手，他知道，即使自己入魔，即使自己能不眨眼的杀死所有人，甚至杀死孕妇，杀死婴儿，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就算他屠灭众生，他也对她下不了手！
从自己看着她的时候一顿，听着她说话的时候恍惚，甚至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还愿意解释，只因为自己对她下不了手！
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杀她的心，即使自己能成为武圣，自己也下不了杀她的决心，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的心疼了，颤抖了，这是不忍吗？
“变了吗？变了~我变了~”风杨精神恍惚，有些失魂落魄的低语，他的眼睛里的猩红已经闪烁起来了，杀人不眨眼的他开始了犹豫。
突兀的，风杨感觉心脏一阵冰凉，他愕然的低头，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短刃，看着那一把当初他们一起御敌的断刃。
“额啊~”风杨痛苦的低吼。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着她，看着她狰狞的眼神。
风杨的眼睛恢复了清明，没有了猩红，没有了对力量的渴望，没有了对众生的冰冷，有的是无尽的落寞。
“你终究不是她~”他苦笑。
他捂着胸口的手心里涌出了鲜血，那鲜血淋漓，流到了他的小腹，然后流到了地上。
“说吧，你，是谁！”风杨平淡的道。
“哈哈~小子，你不是很能横吗，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杨靖，你不是发誓要杀了我吗？来啊~哈哈，你来啊？”
楚慈的脸竟然变成了杨靖，只见他的脸上全是得意个嘲讽。
“原来这个考核里的你一样的让我讨厌啊，哈哈~”
风杨愕然的看着杨靖，也不在意胸口的血流速越来越快，好像那流的不是自己的血一样。
他大笑道:“月河宗就是月河宗，给我的这个考验真他妈的变态，杀了楚慈，老子是个被力量的诱惑丧失了心智的魔，不杀楚慈，老子成了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大道的烂泥！”
“但是你们却不知道，我最大的心魔不是对力量的渴望，而是对天玄禁地的恐惧，对回家的执着。”
“你们探知不到关于天玄的一丝一毫，这就是破绽，还有就是，楚慈不是那么墨迹的多愁善感的人，她只是一个单纯的矛盾的追求自由的姑娘！”
“最后感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爱的居然是那个最不适合我的白痴女人！”风杨认真的道。
他眼角有些湿润，那个白痴娘们，不知道她还好吗？
杨靖不解的看着风杨，冷冷的道:“疯言疯语也不能救你的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