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蕴安道。

    傅怀安愣了愣,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拿了一张报纸,又想拍到傅蕴安的手上。

    但他没敢。

    他恭恭敬敬地把报纸递给了傅蕴安:“哥,你的报纸。”

    傅蕴安接过报纸,转身就走。

    傅怀安回到屋里,暗骂了傅蕴安几句,还是不太高兴,直到看到自己桌上摊开的大众报。

    哼!傅蕴安这么拽又怎么样?还不是跟他要大众报?

    傅蕴安拿了报纸回房间,就看了起来。

    最初看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写得挺好,但看到现在,却有点感同身受了,就是……这个,到底还是美化了一些事情。

    有时候现实更加残酷无情。

    他看东西很快,很快就看完了一遍,然后又慢慢地读,还顺手用钢笔加上了标点。

    对于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没有标点他一直不太习惯。

    看完没多久,有人敲了敲门。

    傅蕴安听到熟悉的敲门声,便道:“进来。”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他在医院的助手。

    “三少,这些是从各地发来的电报。”他们将东西放在傅蕴安面前,又道:“穆琼的身份,我们也查出来了。”

    “哦?”傅蕴安问了一声。

    那人将一张记录了穆琼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的纸放在傅蕴安面前:“他叫穆昌琼,是穆永学的长子。从小在苏州长大,两年前被穆永学接去北京,后来又被穆永学赶走了。”

    “穆永学的儿子?还真没想到。”傅蕴安看向那张纸:“那他就没问题了,不用再盯着。”

    “是,三少。”

    “穆永学以后,怕是要后悔,”傅蕴安突然笑了,然后将那张纸收在抽屉里,拿过旁边的电报翻阅起来。

    第二天穆琼照旧起得很早,起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

    今天下雨了,蒙蒙细雨笼罩了整个上海,气温也陡然降了几度,他刚打开窗户,整个人就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翻了一件薄棉袄出来穿上,穆琼刚下楼,就闻到了炒鸡蛋的香味。

    朱婉婉和穆昌玉已经做好早餐了。

    主食又是粥,菜则是炒鸡蛋和腌萝卜,穆琼吃完,就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琼儿,你还要出门吗?”朱婉婉看到穆琼拿伞,不解地问道。

    “嗯,我出去一趟。”穆琼道。

    他撑伞出门,走了没多久,鞋子就湿了,但运气极好地看到了一辆黄包车。

    穆琼叫了车,让车夫把他拉去傅蕴安的诊所。

    下着雨还出来拉车……付车费的时候,穆琼多付了两个铜元,这才进了诊所。

    因为下雨的缘故,诊所里今天来的病人很少,也就没让他们待在院子里,全都叫进了屋。

    而傅蕴安,他今天非常难得地没有给人治病,倒是在给这个诊所的两个医生讲解一种药品的用法。

    看到穆琼,傅蕴安有些惊讶:“今天下雨,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反正无事可做。”穆琼道,《留学》已经写完了,他打算把精力全部放在《求医》上,就算不来傅医生这里,也想去其他的诊所看看。

    比如隔壁张老先生那里……今儿个下雨,张老先生那里竟然依旧非常热闹。

    “我今天没什么事情,你若有想问的,就问吧。”傅蕴安道,说着,就让这诊所里的两个医生去帮病人诊治了。

    穆琼也就顺势问了一些治病求医方面的事情。

    傅蕴安都说了,只是他回国不久,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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