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这个时期,甚至有人倾家荡产地办学校。

    不过,公济医院和另外的医院联合起来做义诊,是为了传教。

    这个时期,从欧美等国家来国内的传教士非常之多,光上海就有上千人,而这些人除了传教士的身份以外,一般还有其他身份,比如医生、教师、学者什么的,他们来到上海之后,除了传教,还开办了医院、学校、报社等等。

    这时上海最大的大学震旦大学,就是传教士创办的,另外上海此时所有的大医院,基本上都是传教士创办的,公济医院也不例外。

    这些医院会定期给贫苦百姓义诊,传播上帝的福音,不过以前是从未招收过志愿者的,这还是第一次。

    “我已经学医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给人治病!”

    “不知道义诊是怎么样的。”

    “跟我们一个组的玛丽医生和傅医生都很厉害,尤其是傅医生,听说他给人做手术,做得又快又好,那些洋人要动手术都不找洋人医生,就找他。”

    ……

    这些学生都是相熟的,聊得热火朝天,聊了一会儿,总算有人注意到穆琼:“我看到傅医生跟你说话了,你是傅医生的佣人?”

    “不是。”穆琼道:“我是跟着来学习的。”

    “哦……”那人又问,来了点兴致:“你是哪所大学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穆琼笑笑:“我没有读过大学。”

    “你还在读中学?你在哪所中学念书?”那人又问。

    “我在苏州读过两年中学,现在没有在读书。”

    这人顿时就对穆琼没了兴趣,转过头去再不找穆琼说话了。

    他们之后聊的,穆琼也插不上话,就只管看着沿路的风景。

    离了上海之后,一眼望去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江南的秋天,也是生机勃勃的。

    但穆琼的心情并不好,因为沿途遇到的人,大多面有菜色,脸上满是麻木,其中还不乏背部高高隆起,再也站不直的老农。

    马车一路离开上海,约莫两小时后,停了一次,让人上厕所。

    这个上厕所,当然是没有公厕可以上的,男生还好,女生……他们这组的志愿者里有两个女生,都没有下车。

    马车又往前走了两个小时,然后第二次停了下来,这次除了上厕所,还会给大家时间吃饭。

    两个女志愿者结伴去上厕所了,一个男志愿者却有点懵:“饭呢?”

    “你们没有带?”负责赶马车的人问道。

    这些志愿者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带,他们并不知道还要自带食物。

    “我们去的地方比较远,第一天都在路上,这天的食物是要自带的,估计是通知你们的人忘记说了。”傅蕴安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当即道。

    这年头可不是现代,有啥活动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就能说清楚了,最后拉个微信群,大家还能问问诸如“吹风机要不要带”这种问题。

    此时有点事情,组织起来挺麻烦,而组织的人,也不会关心你生活的方方面面。

    不过,有经验的人基本都会把要带的带齐。

    “我们多带了一些食物,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吃。”傅蕴安提议,他那边,两个助理已经拿出面包等食物来了。

    “傅医生,不用了,我看你们带的不多。”穆琼道:“我这里有不少吃的。”

    穆琼打开他那个藤篮,里面垫了一张油纸,然后塞满了东西。

    咸鱼、咸肉、煮鸡蛋、酱鸭,还有很多面包。

    “你带了这么多吃的!”有个志愿者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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