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喃喃:“不知魇后会不会上台,万一上台怎么办?”

    令主挺了挺胸,“本大王会在她上台之前把般若台拆了的。”

    “唉,魇后今天打扮得真好看,那发髻,那裙子,那香囊……”他话还没说完,被令主捂住了眼睛。

    璃宽茶是一只好色的蜥蜴,他贼眉鼠眼,视线老是往不该去的地方溜,当初令主就是从一只巨型蝾螈的洞府里救下他的。那时他心智未开,到处寻花问柳,蠢起来分不清同类异类,连粘乎乎的母蝾螈也敢勾引。终于有一次犯到了蝾螈王的手里,气得人家朝他吐了一大口唾沫,毒素立刻将他淹没,令主捞起他时,他翻着白眼肚皮朝天,已经奄奄一息了。

    说起这个就勾火,蝾螈的唾沫粘性太大,害得令主洗了半个月,才把袖子洗干净。璃宽恍惚还记得他的那只手臂,白净、结实、线条流畅。只是前臂上有繁复的刺青,像一个封印,暗夜里会发出奇怪的光,也许这就是他总穿黑袍的原因吧!

    被捂住了眼睛,他也不挣,不挨揍就好。然后听见楼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令主的手松了松,他趁机扭身爬到廊檐下看,原来是五十州的鲛人来了,有男有女,个个雌雄莫辨,娇艳如花。

    令主的眼里只有未婚妻,无暇他顾。看无方没有要下场的打算,可是她一身盛装,又让他很担心。他盘腿坐在梁上,捧着脸开始浮想联翩,如果这时候来一方盖头给她罩上,立刻就可以送进洞房……想到洞房,令主心头突突乱跳,面红耳赤起来。

    可是如今生变故了,儿大不由爹,那些偶要女人……他自己都没有女人呢,怎么给他们捏媳妇!

    每当这时候,蜥蜴看他的目光就充满怜悯。一位不了解女性身体构造的令主,是没有办法捏出像样的女偶来的。所以令主迫切需要娶亲,只要有了夫人,盲点就扫清了,到时候想捏多少女的就捏多少,简直不要太方便。

    不过遗憾的是令主对待男女情/事,好像依旧一窍不通。咫尺之遥的未婚妻,他只敢远远跟随着,不敢现身,令蜥蜴很着急。

    “等把她送到朽木山,我就回去。镜海红莲花开五十五天,应该来得及。”令主叹了口气,“朽木山距离魇都不算远,她走上三五天,也就到了。”

    蜥蜴舔了舔长舌,重又爬上树去,趴在一边说:“主上,只捏男人,终究治标不治本,我觉得这次你可以试试捏女人。”

    回想起以前失败的案例,令主沉默了。他转过头来,风帽太深,罩住了整张脸,帽口里面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半晌道:“如果会害得她们见不得人,那还不如不要创造她们。”

    这话确实说得剜心,蜥蜴还记得那个胸前长着一排肿瘤的男人,他的存在简直就是魇都的笑话。每一个偶在被赋予灵识后,都有自己的意愿,最后他央求令主销毁他,令主为此难过了好几年。

    活着一辈子,走弯路在所难免,不要沉溺于过去嘛。今时不同往日了,蜥蜴说:“失败是因为之前没有好的模子,现在魇后就在眼前,令主何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跑过去说‘我想照着你的身体,捏一些女人出来’?这也太唐突了!”他丧气地撑着脸道。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在她面前必须表现得清高优雅,如此才能彻底改变她对他的成见。

    蜥蜴想了想,也对,钨金刹土的灵医,绝对不是好轻薄的。忽然灵光一闪,它说有了,“明的不行来暗的,主上可以先偷看她洗澡。反正她将来要嫁给主上,提前看和洞房看都一样。”结果话才说完,又被一脚踹了下去。

    怎么能偷看姑娘洗澡呢,这种事是一个好教养的人做得出来的吗?虽然现在魇都急需女人,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做人也好,做魔也好,必须要有操守。

    他遥遥看向沉睡的人,她真好看,好看的东西可以激发灵感,以后确实是要照着她的身段捏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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