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烟,滑过她的手背。没有任何香气,然而有种奇异的力量涌动,和以往她遇见过的任何妖魔都不一样。也是一怔忡,居然错过了看清她长相的机会,只看见侧面精瓷般的耳廓和风流的身段,不像个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灵医,反倒像壁画上舞乐的飞天。

    麓姬有些纳罕,不过暂且顾不上其他,定了定神,焦急地搓起了手。担心之余又很忌惮,万一灵医发现一些私密的病因,譬如纵欲过度导致元神耗尽什么的,那就尴尬了。

    她的视线跟随她游走,灵医的脚腕上有红绳拴着银铃,移步的时候琅琅作响,仿佛高僧震动锡杖上的九环。

    麓姬小心翼翼问:“艳姑娘,我的郎子有救吗?”

    她不语,挽起袖子试图吸出精魄,结果竟掌中空空。

    终究不太好吧!麓姬怔怔看她,她脸上神色难辨,半晌摇头,“救不了,你带他回去吧。”

    麓姬一听瘫坐下来,“姑娘是刹土最高明的灵医啊……”

    那身形一闪走开了,麓姬再哭,她也没有半句安慰。悲伤冲昏头脑的人,一般都不愿意轻易接受现实,麓姬膝行过来伏地哀求:“艳姑娘,你一定有办法的,求你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