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凡伸手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和瞎子一前一后,走上了一座瞭望台。

    “瞎子,你说楚人的后勤,还能支撑多久?”

    “咱们这五年,埋头发展,他们,也没闲着啊。”

    郑凡闻言,点点头,道:“主要还是大泽的缘故,野人仆从兵是起到了很大效果的,但当楚人完全缩起脖子,身侧又有大泽所依托,我军没办法切断其后方,这就使得我那大舅哥可以不停地为前方大军提供补给。”

    打仗先切后勤,这不应该叫为帅者的习惯,而应该叫本能。

    郑凡停住了脚步,又道:“不过,楚国是因为地势原因,但以后攻乾时,倒是可以用这一招来破乾国的三边,乾人的北方,可是很平坦的。”

    “主上说的是。”

    二人走到瞭望台的最顶部,郑凡没向南看,而是转过身,看向北面。

    自那里,出现了两支军队的身影,他们身上的甲胄和晋东军不同。

    “轮换上去了么?”郑凡问道。

    “回主上的话,早就安排好了,您特意吩咐过的,属下不敢怠慢。”

    “嗯。”

    郑凡重新面向了南方,伸手轻轻拍了拍身前的栏杆:“其实,这一场国战,比当初老田打的第一次燕楚国战,规模上,是大了更多的。”

    人数规模上,可能持平,但其中正兵的数目以及后勤的宽裕程度,却比老田当初要优质太多太多。

    “也是主上您,亲自策划的。有时候属下看主上您时,也会觉得诧异,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过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

    “你这夸人的方式,就比阿程那家伙好多了,有铺垫,不生硬。”

    “谢主上。”

    瞭望台下,曼顿领着自己的手下回来了,他并不知道此时自己脑袋上方,站着的就是摄政王。

    他也没心思去东张西望,因为他的心情,很低落。

    伴随着入冬的到来,楚人的百姓也停止了大部分必须要做的生产活动,开始龟缩了。

    耳朵,就不是那么好搞了,而楚人的士卒,又不是那么好啃,往往会付出比之当初多好几倍的代价才能收获比当初要少很多的耳朵。

    最可气的是,一批批打着燕国朝廷旗号的骑兵开始来抢夺原本属于他们野人仆从兵的活计。

    上头的说法是,他们刚到,需要机会练练手。

    按照曼顿以及一众野人仆从兵对大燕的理解,燕国朝廷,也是一个强大的部落,和摄政王的晋东部落,是同盟。

    可人家到底是燕人……

    所以,当朝廷的兵马进入后,野人仆从兵也不敢去和他们抢肉吃,偶尔一些好下手的目标,就只能留给他们。

    曼顿等一众野人并不认为自己这边被欺负了,也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有什么错,反而会更为迫切地希望可以获得标户的身份,这样,一切就都不同了。

    可惜,还是差那么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了。

    曼顿有些蔫头巴脑地牵着马和一众手下们经过检查后入了军寨,恰好看见那没耳朵的郭东急匆匆地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

    曼顿有些奇怪,但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凭空喊住人家,只是瞧见郭东跑上了瞭望台后,就不敢再耽搁,前往清算耳朵的位置。

    “卑职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郭东跪伏在了郑凡面前。

    “此间还算有序?”郑凡问道。

    “回王爷的话,谈不上井然,但算是有序。”

    “这是什么词儿。”郑凡忍不住笑了。

    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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