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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眼下那就让楚军劫掠,燕军看戏,反正劫掠所得有分成。”

    旁边的谢玉安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

    郑凡道:“继续。”

    “楚军劫掠完后,可以挑几个楚军士卒找个借口杀了,平息民怨,做个样子。

    楚军劫掠大门贵户时,可以派人盯着,劫掠完成大半后,以王府的名义出面制止和保护;

    最大限度地让乾人的恨,转移到乾楚矛盾上。”

    “………”谢玉安。

    “还有么?”

    “尽可能地生擒静海城的高官,迫使他们联名发文,响应我军此次入乾之举,是为了帮乾国先帝复仇,推翻乾国叛逆,以达到名正言顺。”

    “完了么?”

    郑霖扭头,看向身侧骑着马的赵元年,他是在准备借道楚国入乾时,被一道王令调过来的,原本他在晋东是有属于他的差事,干得一直很不错。

    不过,他并未参与第一阶段和楚国的决战;

    郑霖伸手,指了指赵元年,

    道:

    “伪造一封先帝遗诏,立他为乾国新官家。”

    赵元年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是福王一脉,是太宗皇帝一系,本就比赵牧勾更名正言顺。”

    赵元年咬着牙,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波动不至于太明显。

    “先太子还在上京,乾国先帝还有皇子活着呢。”

    虽然当年燕军入上京,导致好几个皇子身死,比如那个武德最充沛的皇子,居然是死在和自家人的火拼之中。

    但乾国先帝是个善于养生的人,因为身体养得好,所以孩子也生得格外多。

    “你不觉得,立他,会显得不够名正言顺么?”郑凡问道。

    郑霖斜着脸,看向自家老爹;

    他很想来一句,

    那你把人家特意调来带着入乾干嘛,脱裤子放屁好玩儿么?

    不过,后方瞎子干爹一直在流露赞许的神色,孺子可教;

    亲娘,则看着难得的“父子和睦”,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郑霖还真不敢直接拆台。

    伴随着年岁渐长,他越来越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似乎身边,很多人都想打自己?

    然后,他又不得不发现另一个事实,能够让那些人不打自己的,似乎只有眼前这个自己瞧不上的亲爹。

    这些年来,

    他一直走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越是瞧不上亲爹,就越容易挨打……

    而他如果能学着这位谢家千里驹这阵子对待自家亲爹的方式,扭一扭,再舔一舔,

    自己似乎就能获得很大的自由。

    因为他亲爹,其实才是那个可以让四周所有人,臣服不敢忤逆的存在。

    可他心里就是膈应!

    郑凡对自家这儿子,倒是一直没特别坏的观感,在郑凡看来,普通人在还是孩子时,对世界的陌生与恐惧,会让他们本能地崇拜和模仿自己的父母;

    等到青春期时,则会呈现出叛逆的姿态,觉得自己的父母,哦,原来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等到再年长一些,经历过世态炎凉自我沉淀,才能意识到,当一个普通人当一个父母的……不易。

    自家这儿子,

    只是跳过了第一阶段,直接进入第二阶段罢了。

    谁没年轻过,谁没骄纵过?

    说到底,又有哪个做父母的,会真的对青春期的孩子置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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