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此时出了成效。

    那三镇,算是这块区域里真正能打仗的唯一一路兵马了,虽然江南各地兵册上的“兵马”,一直不少,但里头,一半是“阴兵”;

    剩下的一半,也早就拉胯不堪,比上京曾经的京营还要废。

    有些人,有勇气,有鼓气,他们抗争了,然后失败了,一定程度上,确实宣示了大乾江南的血勇,可同时也给见风使舵的人,找到了借口与理由;

    既然反抗无用……那就投降吧。

    “这……这真是太好了。”赵元年很是惊喜。

    因为这意味着,他这个皇帝名义上所管辖的疆域,终于不再仅仅局限于静海一隅,南北之间,也被拉开了。

    这个官家,终于不再是单纯的城主。

    这里头,其实也有吴家的作用在,通盐、明苏两城,也在乾江边上,吴家船队一上来,等于是给了最后一击,促使了他们的投降。

    只不过一直到现在,王爷都没亲自接见那吴襄。

    郑霖继续默默地喝茶,吃茶点。

    “也不嫌腻。”王爷说道。

    茶点这类,当世还是以甜为主,大户人家吃茶点,就那一小碟,甚至可能就那一小块,慢慢地吃,再品品茶聊聊天,一下午就消磨过去了;

    可自家儿子,是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放,眼瞅着两盘已经见了底。

    郑霖白了一眼自家老爹,

    回答道:

    “我是武夫。”

    郑凡心下会意,

    一直有身边人递梯子的他,怎会不知道梯子的用处?

    再说了,早年自己没发达时,也没少给别人递梯子,当即道:

    “你爹我也是武夫,还是四品。”

    “哦,很高么?”

    “很高了。”郑凡理所当然道。

    “三品,不应该是起步么?就跟小孩肯定会长大一样理所应当。”

    “哈哈哈哈哈。”

    王爷笑了。

    他是一个很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装逼的人,很多人在他面前装完逼后,下场都很凄惨。

    但当父亲的,对自己儿子,总是宽容的。

    赵元年与赵公公,陪在旁边一起笑了,他们其实早就感觉到了,这对父子,不像是寻常的“天家”父子。

    “对了。”郑霖忽然开口问道,“之前你在赏花楼,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不是因为野蛮而造就了绝对的军事集团,而是因为绝对的军事集团,必然带来野蛮。”

    当日在赏花楼上,自家父亲见燕军进入赏花楼后,说出了这番话。

    郑霖本以为是自家父亲的老本行,总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候说一些故作高深莫测的话来烘托某种哄哄的氛围;

    但当时谢玉安的反应,告诉了郑霖,大概,是自己没能理解其中意思。

    不过,在郑凡看来,先前自己故意给儿子创造机会在“游乐园”里玩耍,

    确实是增进了父子之间的关系,搁平时,儿子可不会主动问自己问题;

    看来,那日行宫里的人,没白死;

    嗯,类似的亲子活动,以后可以多多展开。

    机会难得,郑凡自然不会像普通父亲那般: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

    而是放下茶杯,

    很平静地回答道:

    “就像是你一样。”

    “我?”

    “对,为何自幼就把你的力量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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