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父皇因为我娶了山越女子为妻,他不想见我,也不想见我的俩孩子,是四哥你从中说话安排,这才让父皇最终同意了见见我们这一家子,让我们一家子,能进皇宫看看。

    四哥啊,你是不知道,我跟我媳妇儿说了好多年我大楚皇宫的美轮美奂,我那俩孩子,也是听着它长大的,如果那次没能进的了皇宫,我这当丈夫当爹的,得多丢人啊,哈哈哈。”

    郑伯爷瞧着这一幕,心里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也算是明白了此时的情况。

    合着,人摄政王这次来,是“清理门户”的。

    但为何要带自己来?

    熊廷山叹了口气,继续道:

    “我母妃是婢女出身,因父皇当年喝醉了酒而被临幸,身份卑贱,所以我也一直不被父皇待见,总觉得我玷污了火凤血脉,所以,在我刚成年时,父皇就将我打发去了梧桐郡,本意就是想让我自生自灭,若是我人没了,父皇还能拿他儿子的死,为楚人做一个表率。

    还好我命硬,我没死,梧桐郡的瘴气毒虫,没能弄死我。

    可能,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贱命反而好养活吧。”

    摄政王看着老五,道:

    “我其实并不把那几个当我兄弟,但我一直拿你当我兄弟,做我兄弟,不看母族出身,应该看本事,那几个废物,现在都被我抓了起来,关在水牢里呢。”

    “哈哈哈哈哈。”

    熊廷山拍着大腿笑得很开心。

    兄弟二人,隔着挺远的距离,像是在叙着旧,但谁都清楚,肉戏,在后面。

    熊廷山的笑声渐渐收敛,他看着摄政王,道:

    “郢都,在四哥你手里,宗族,在四哥你手里,巫正们,也都支持四哥你,我大楚的那些大贵族,也基本都认同了你。

    四哥,为何还不继位?”

    “因为还有你。”

    “四哥说话,这般直白的么?这让弟弟我,很不好接话啊,总不能弟弟现在拿把刀,就当着四哥你的面刎脖子吧?”

    摄政王摇摇头,“你若是就这般死了,弟妹会生气,梧桐郡的将士会生气,那里的山越人会生气,燕人,会很高兴,最后,朕也会生气。”

    熊廷山挠了挠头,道:“也是,死了,亲者痛仇者快,忒不值了。”

    顿了顿,

    五皇子又道:

    “就是四哥你事儿真是忒多,连死都得变个花样,真是让弟弟太难办了,不过我相信四哥应该已经为弟弟我的结局设计好了,是不?

    我家四哥,最擅长算计了,否则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怎么会刚刚发动,这屁股底下的位置还没坐热呢就被四哥你给掀翻下来了呢。

    可惜啊,还是咱们父皇走得太早也太突然,你说要是父皇把身后事都安排好,那该多省心。”

    摄政王点点头,道:

    “父皇再撑个半年的话,他的身后事,我就能替他安排了。”

    “四哥,你早说啊,哈哈哈,我对咱家那我老爹,也是不满得很啊,听闻他驾崩消息的那天,我高兴得喝了三坛酒。”

    “说说你想要的吧。”摄政王说道。

    “梧桐郡,割据就藩。”

    摄政王摊开手,道:“现在,梧桐郡和藩镇,又有什么区别?”

    “明旨。”

    摄政王摇头,

    “不可能。”

    “那就是没得谈喽,四哥?”

    “燕皇在那里马踏门阀,我大楚还得明旨立藩,这事儿,太蠢,朕,不会做。”

    “我也知道四哥你不会同意,所以,且听听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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