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却最适合不过。

    而这时,

    最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帘被从里面掀开,显露出成亲王司徒宇的身形,其父战死出殡时,他还只是个孩童,现在,已经是个少年郎了。

    只不过,其脸上倒是没有遗传到其父的峥嵘棱角,反而透露着一股子书生文弱气息。

    这应该和身处环境有关,毕竟,成亲王府虽然得以继续保留在颖都,没有和晋皇一脉那般被迁往眼睛,但司徒宇现在活得,也就是个泥胎塑像的模样。

    “小王,见过平野伯。”

    司徒宇向郑凡问好。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伯爵,差距很大,但前者却向后者放低了姿态,而且放低得,可不是一点点。

    这就是亡国之人的底气不足了,可能,在颖都内外的晋人面前,他依旧可以维系属于自己的些许尊容,但在燕国真正的勋贵面前,他不敢有丝毫拿捏。

    坐在貔貅上的郑伯爷对着司徒宇抱拳拱了拱手,

    道:

    “见过成亲王爷,成亲王爷福康。”

    口中说的是见礼,但态度上,可没有丝毫见礼的诚意。

    其实,一般情况下,这种虚礼,郑伯爷是不会计较的,搁在平时,踏踏实实态度端正地给人小成亲王行个礼,他也愿意,横竖没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给人挑出毛病不是。

    但今日,他可不能落半分姿态。

    “平野伯来到颖都,小王已命人在府内备下酒水佳肴,为平野伯接风洗尘,让小王,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郑伯爷笑了,

    在他的印象中,

    似乎这位小成亲王所做的事情,就是一直在请吃饭。

    当初,

    大皇子率领东征军过来时,他设宴请大皇子;

    靖南侯来了时,他设宴请靖南侯;

    原兵部尚书现颖都太守徐广怀来了时,他设宴请徐广怀。

    每个从燕地过来的贵人到了颖都,他都会出面邀请入府款待。

    但,

    大家都拒绝了。

    郑伯爷甚至觉得,可能这位成亲王爷压根就没在家里准备什么酒菜,而是觉得自己应该也会拒绝。

    设宴接风洗尘,已经快成他这个王爷必须要走的一套形式了。

    “成亲王爷有心了,只是郑某现在有事在身,实在是不方便。”

    “这………平野伯是为何事,若是需要小王,小王自可………”

    “私事。”

    郑凡目光环视四周,

    大声道:

    “本伯,为国戍边,与野人厮杀,与楚人血战,然本伯率将士为国而战之际,却有人敢在背后谋算本伯。

    本伯倒想问问,

    当真是欺我雪海关数万将士没得脾气?

    当真是欺本伯没有脾气么!”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的格调拉高,同时,将帽子给待会儿要杀的人脑袋上扣上去。

    司徒宇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马上问道:“敢问平野伯,是何人敢做出此等残害忠良之事?当真是人神共愤,天地共弃,死有余辜!”

    嗯?

    郑凡这次认真看了司徒宇一眼,

    自己刚刚开了个头,

    结果这位小成亲王却主动帮忙接上去了。

    这个司徒宇,

    到底是司徒雷的种。

    驿站大门内,瞎子和野人王并排而立。

    瞎子开口道:“虎父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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