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将直接崩盘,三晋之地不稳先不提,楚人挥师北伐时,他的雪海关会在第一时间成为一块楚人大军包围下的飞地。

    且楚人可不是野人,楚人最强的就是步兵,真让楚人包围上来,他们攻城的手段可绝不是当初野人能比的。

    最坏的情况下,

    郑伯爷很可能被逼迫地出关去雪原,率领魔王以及剩余的麾下,去雪原上当名副其实地“野人伯”。

    打仗嘛,就当是一场赌博,甭管输赢,他娘的总得自己去丢筹码过了手瘾到时候就算是输了也不觉得憋屈不是!

    横竖自己玩儿过了,也经历过了,最后什么结果,自己都可以认。

    但隔着老远看着别人摇骰子自己被动地承担后果这叫什么事儿?

    只是,

    没等郑伯爷开口进言,

    甚至姬成玦也没开口,

    太子,

    就先开口道:

    “父皇,儿臣以为,若要行国战,我大燕必要分一个先后。”

    这是废话。

    大燕现在财政艰难,就算透支压榨国力,也只能勉强应付一个战场。

    但太子接下来的话,却让御书房内的大部分人,都惊愕了一下。

    “所以,儿臣以为,当先攻楚,于乾主防,其因有三:

    一,乾人性懦,我大燕先攻楚,乾人可能观望隔岸观火;百年前,我大燕和蛮族血战时,乾人尚且选择北伐,可见乾人目光短浅甚重;

    二,自京师至银浪郡再至乾人三边至滁郡,一马平川,乾人兵马但敢北上,我大燕依仗骑兵之利,也能占据优势;且就算是真的情况危急,镇北王也能从北封郡调兵回援,也来得及。

    三,靖南侯在晋地,对楚熟悉。”

    最后,

    太子犹豫了一下,

    又道:

    “还有第四条。”

    燕皇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御案,道:“说。”

    “儿臣素闻晋地兵马不稳,但晋地辽阔,需晋营以充实,若攻楚,可消耗晋人青壮。”

    晋地一大不稳定因素就是晋地兵马,基本上,他们驻扎的地方,附近都会有一支燕军以作盯防。

    这些人,可以当攻楚的炮灰。

    攻打楚国,必然是从晋地发兵,这些晋地兵马调动也能方便,而如果攻打乾国,必然要从晋地抽调燕军去乾国战场,到时候,三晋之地的燕军少了,晋人兵马谁来去看防?

    反正都是不稳定因素,倒不如去当炮灰得嘞。

    这话,说的没错,但怪就怪在,居然是太子说出来的。

    燕皇目光一凝,道:

    “身为储君,应当修德。”

    王炼马上跪伏道:“臣兼领东宫詹事,未能教导好太子,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太子这建议,其实没错。

    错就错在,他是储君,亲口说这种话,不合时宜,会失了体统。

    就比如玉盘城下的杀俘,

    楚人的和约燕皇看都没看,因为他知道那边田无镜的做法;

    最后,也只是顺势削掉了田无镜的王爵。

    他自己,还是干净的,坏名声,都是靖南侯背着。

    这不是双标,也不是虚伪,而是身为皇帝,他本身就有着凝聚国家民心的作用,所以,他必须得是纯净的。

    要让子民们认为他是可依靠的,是慈祥的,是大家的父母。

    太子也低头下来,

    道:

    “父皇恕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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