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

    “郑凡,你说,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臣以为,二者皆可。”

    “朕最不喜欢从臣子嘴里听到模棱两可的回答。”

    “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在臣这里,是时势造英雄,若非赶上英明神武的陛下在位,对外开拓,臣自然无法靠军功封爵,可能,现在还只是一个黔首,或者依旧在虎头城亦或者是翠柳堡当个校尉和守备;

    但在陛下这里,则是英雄造时势。

    国战,因陛下一念而决,万千虎贲为陛下开疆拓土,潮涨潮落,皆为陛下意念所控。”

    燕皇伸手指了指身边伺候的魏忠河,

    道:

    “学学。”

    魏忠河马上笑道:“奴才一直在学着哩。”

    “郑凡,现在就朕和你,你与朕说说,这镇南关,到底有多难打。”

    “回陛下的话,镇南关城墙高耸,且驻兵众多,楚人也在认真经营,想攻破镇南关,确实很难。”

    “很难,但你却向朕拍胸脯保证了。”

    “回陛下的话,臣一向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燕皇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缓缓点头,“有些意思。”

    “好叫陛下知道,镇南关之于晋地,如鲠在喉,不拔出这根刺,晋地难安。”

    “朕知道镇南关之重要,但朕更清楚,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无法攻克的城墙,朕相信你能做到,也相信无镜能做到。

    你们在前线打仗,

    朕能做的,

    就是坐镇京城,保你们无后顾之忧。”

    “臣必然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来,与朕细细说说,楚国那位摄政王和乾国那位官家,到底是何等风物?”

    郑伯爷这才明白过来,燕皇让自己留下,先前说镇南关只是顺口一提,真正的原因是燕皇想要通过自己了解了解自己的两个同行。

    “陛下,先说哪位?”

    “乾国那位官家吧,听说他很会养身?”

    “回陛下的话,乾国那位官家,确实很会养身,其人应该是修行过一些吐纳打坐法门的,臣见到他时,其身穿一件道袍,半敞着身子。”

    “其人品性如何?和朕比,又如何?”

    “臣惶恐。”

    “直言即可,朕恕你无罪,莫要婆婆妈妈的,实话实说。”

    “是,臣认为,乾国那位官家,当得上一位明主,其人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极为高明,与陛下您相比,臣觉得他缺乏陛下您这般的胸襟和气魄。

    陛下是开万世基业之雄主,他则是守成明君。”

    “那,那位楚国摄政王呢?”

    “回陛下,他,年轻。”

    作为一个皇帝,楚国摄政王无疑是年轻的。

    而且,楚国摄政王身边也有一只灵,也就是说,楚国摄政王本身就是个修行者。

    燕皇品咂着这两个字,

    发出一声叹息。

    年轻,

    他如果能再年轻十年,

    如果李梁亭也一样风华正茂,

    这天下,

    彻底荡平又有何难?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大后天,你就离京回去吧。”

    “臣遵旨。”

    “好好做事,朕,不负有功之臣。”

    “臣明白。”

    从皇宫里出来时,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