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就越难。

    少顷,

    外头又传来了哭喊声。

    一个下人端着酒壶和酒杯进来,眼眶泛红,强忍着哭意。

    “怎么了?”郑凡问道。

    孙良呢?

    “回侯爷的话,老夫人追着老爷走了,少爷去看老夫人了。”

    老夫人,也就是孙有道的那名老妾。

    孙有道走了,

    她在帮孙有道打理好遗体后,也吞金了。

    临走前,

    对着身边的家里人说了一句话:

    “老爷一个人在下面可不行,我得下去伺候着。”

    这是殉了;

    而且,不是强殉的,是心甘情愿地追随。

    原因很简单,

    孙良,

    没那个魄力和胆气去做强殉这种事。

    没过多久,

    孙良回来了,他又哭了,但走入灵堂看向郑凡时,却又强行牵扯出笑意。

    按照时下风气,

    丈夫走了,妻子主动跟着同殉,这是很有面子的事儿,意味着门风很好,礼仪之家。

    但孙良笑着笑着又伸手捂住了眼睛,哭了起来。

    他生母走得早,那位老妾,其实就相当于他的母亲。

    “侯爷,对不住。”

    “没事,你哭吧。”

    孙良干脆坐在了地上,又开始哀嚎起来。

    一日之内,连走两个亲人,还是至亲,他真的受不了,也唯有这种哭嚎,才能让他内心的悲痛得以宣泄一二。

    郑凡倒了杯酒,放在了棺材盖上,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道:

    “你是个聪明人,苟莫离也说过,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呵。”

    郑凡干了这一杯;

    没再添酒,

    而是继续沉默,

    孙良则继续着哀嚎。

    剑圣站在外头,站了许久,终于,还是走了进来。

    在看了一眼孙有道的遗体后,

    剑圣提剑,行礼。

    随后,又退下了。

    孙良见状,赶忙规规矩矩跪好,向剑圣还礼。

    这时,

    外头有人通报。

    孙良起身,再度离开。

    他是孝子,

    外加平西侯爷也在这里,

    他确实忙,却必须得忙。

    少顷,

    孙良又回来了,对郑凡道:

    “侯爷,王府里的人来求见。”

    “见本侯?”

    “是,成亲王爷想请侯爷解禁禁足令,让他得以过来祭拜家父。”

    自从上次被左巴掌右巴掌接二连三地狠狠抽击之后,那座王府,当真是彻底鹌鹑了下来。

    郑凡点了点头。

    “多谢侯爷。”

    孙良又起身,出去传话了。

    然后,

    孙良又走了回来,他的额头,已经在冒汗,是虚汗。

    精神的打击,加上连番府邸奔波,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然后,

    孙良又跪在那里,

    郑凡还是靠着棺材站着。

    剑圣又早早地出去了。

    所以,

    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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