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您将儿子抱在怀里夸赞儿子最像您的第二天,儿子就懂爹你的意思了。”

    “你懂了?”

    “懂了。”

    “很早,就懂了?”

    “很早就懂了。”

    “所以呢?”

    “爹,您想所以什么?

    所以,儿子就得对您感恩戴德是么?

    所以,儿子就得为您的苦心孤诣,痛哭流涕是么?

    所以,儿子就得现在抱着您的腿,对着您哭喊,儿子误解你了,爹,你好伟大,爹你太难了,爹,儿子以后会好好地,继承您的志向。”

    姬成玦眨了眨眼,

    伸手,

    指向燕皇,

    “姬润豪……”

    当儿子的,

    当臣子的,

    此时,

    直呼君父的名讳。

    “你做梦!”

    燕皇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停地对自己大不敬。

    但今日的他,却没有丝毫的怒气。

    “你随意,朕今日,不会动怒。”

    跪伏在那里的太子闻言,缓缓地抬起头。

    他的动作,引起了燕皇的注意;

    当太子抬起头看过来时,正好碰上了燕皇转过来的目光;

    随后,

    太子又将脑袋,埋了回去。

    姬成玦伸手,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就这么地和自己父皇面对面地坐着。

    “姬润豪,小爷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投胎做了你的儿子!”

    “你年幼时,有乳娘,没有被冻死在道边,没有被拐卖,没有生冻疮,没有落残疾。

    就是现在,

    如果你不是朕的儿子,

    你有什么资格,

    出现在这里,

    对着朕,

    发着你的脾气?”

    燕皇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成玦,你逃不脱的,你挣不开的,你就是现在回去,用胰子,将自己洗上个百八十遍,就算是你将自己的皮,给洗下来。

    你也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是姬家皇子的事实,是朕的儿子的事实。

    没有朕,

    就不会有你。

    朕知道,你一直在为你母妃的事,生朕的气……”

    燕皇微微侧了侧下颚,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继续道:

    “是你母妃,先选择了朕,才有了你,而不是为了你,才选择朕。”

    “嘁………”

    姬成玦不屑地摇摇头,

    道:

    “啧啧,爹啊,您这不要脸的劲儿,可真像您儿子啊。”

    “呵呵。”

    “朕,从未想过你能原谅朕,朕欠无镜的,也欠梁亭的,但朕,从未欠过你们这些个小畜生。”

    “我们是小畜生,成呐,那您是什么?”

    “朕,早就畜生不如了。”

    “嘶……”

    姬成玦站起身,似乎是在找寻着四周的物件儿,最后,干脆将自己腰间系着的鼻烟壶扯下来,向着地上砸了下去。

    当爹的,

    没能在儿子这里得到谅解;

    当儿的,

    也没能在当爹的这里得到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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