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身体也不好,奏疏里还提到了要为其儿子请封的意思,其实这就是托孤之举了。

    皇上啊,我快不行了,我这儿子,您给我点面子,照拂点儿,下手,也轻点儿。

    而田无镜,

    正值壮年,气血巅峰,其率军出征,自家士卒士气即刻会得到提升,敌国一旦得知是大燕南王挂帅,士气也会马上萎靡个两三成。

    最重要的是,

    谁都认为南王功高震主,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会成为国家和皇权的一个极大不稳定因素,但只有姬成玦这个皇帝清楚,

    靖南王,不可能造反!

    而且……

    皇帝抬起头,

    长舒一口气,

    看着自己对面坐着的同样情绪低落的郑凡,

    而且,

    只要田无镜在一天,

    姓郑的,

    就不可能敢造次。

    他是帝王,当他将匕首,刺进自己父皇胸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用自己父皇的血,加冕为帝了。

    和郑凡的和睦相处,甚至是“情同兄弟”,并不是装的,但他真的不会拒绝有一个靖南王压阵,可以使自己可以完全放下心来。

    现在,

    定海神针,走了。

    皇帝开始头痛起来。

    魏公公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御书房里的两位,为一个人的远走而无奈且悲伤。

    许久之后,

    郑凡深吸一口气,

    伸手,

    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道:

    “也挺好,他挺累的,这样也挺好。”

    “朕,很不好。”姬成玦用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朕很不舒服。”

    “他会回来的。”郑凡说道。

    “事先,与你说过么?”姬成玦问道。

    郑凡摇摇头,道:

    “但他说过,会在田家祖坟前,自裁。”

    “………”姬成玦。

    “往西了嘛,多派点商队过去,打探打探消息,我大燕南王,还带着八百骑士,去西边后,也不可能毫无消息才是。

    小六子。”

    “嗯?”

    “咱抓紧点时间吧。”

    “什么意思?”

    “你呢,这个做皇帝的,早点把国力恢复过来,咱们,也早点把楚国乾国这些家伙给灭掉,统一了之后,我想去西方。”

    “去西方做什么?远征?”

    “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你叫你那大舅哥和乾国那位官家,下个月就赶紧上表归附,你年底前大概就能西征了。”

    “小六子,我和你认真说话。”

    “朕也是,郑凡,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朕的心情,其实比你更抑郁数倍,但咱们这个地位的人啊,就不能乱,不能急切,欲速则不达。

    咱们慢慢来,慢慢做,稳稳的,反而能快,好么?”

    郑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魏忠河。”

    “奴才在。”

    “给平西侯,上一碗朕先前喝过的参汤。”

    “不必了。”

    “你得好好保重身子,朕的大哥现在不在,所以朕能说实话,老郑,靖南王走了,镇北王瞧着奏疏里的架势,朕也觉得,他快去追着父皇跑了。

    我大燕,一下子失去两座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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