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未曾继续前压,甚至,除了哨骑偶尔自城墙下刮过,大军的身影并未真的开赴到城下。

    与此同时,范城内的守军开始进行最后的守城准备,城外林子的砍伐焚烧,城内各项物资的收集规整。

    两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毕竟这是白白过去的两日,对于打定决心固守待援的范城人而言,这就是白赚的。

    而北面的年大将军,一边似乎是在整顿自己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一边也是在等待着南面独孤家的正式攻城。

    南北夹击,得一起来,才能真的一举摧毁范城守军的军心。

    但因为南面独孤家的停滞,使得年大将军那里也不得不停顿下来。

    以范城为圆心,方圆这一大块区域,明明三方早就磨刀霍霍了,却度过了这段时日的平静。

    到了第三日,见范城迟迟没动静,独孤家大军开始动了。

    屈培骆又派人传信,说要会面独孤家老家主。

    那边,

    同意了。

    两军对垒,主将军前会晤,本是传承于大夏,甚至在更早年间就有的一种军事礼仪。

    在大夏的史书记载里,就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大夏将领和蛮人、野人亦或者是山越人军前会晤的记载。

    只不过,这项礼仪在近期,被一位姓郑的侯爷,给玩儿坏了。

    当年雪海关下,留下了一个江湖传颂的故事,那就是剑圣一剑破千骑。

    那么,剑圣为何要出城呢?

    因为当时的郑侯爷要和野人大将格里木军前会晤。

    让当世剑圣,伪装成执旗手陪着自己去军前会晤,这一招,是否是后无来者不清楚,但的确是前无古人了。

    只不过,一是因为剑圣个人的光彩,实在是过于绚丽;

    二则是在诸夏“严重种族歧视”的背景下,对野人不讲礼仪,这不是应该的么?

    和禽兽和畜生讲什么礼仪,他们配么?

    再加上这场战争战果的空前,种种光芒之下,郑侯爷的这点个人操守上的小瑕疵,就被直接掩盖了。

    其实,当时野人大将格里木也没想过讲规矩,因为雪海关上升起的黑龙旗帜让他和麾下兵马早就慌了神,他也请了一个接引者高手伪装成了自己的执旗手;

    大家都没想着讲规矩,

    只是郑侯爷这边配置过于高端,直接将格里木给碾压了过去。

    但不管怎么样,楚国虽然现在贵族势力在接二连三地打压下,开始式微,但大楚贵族之间的礼仪传承,还是彼此都接受的。

    屈氏虽然已经被楚国朝廷认定为叛逆之族,屈培骆更是成了数典忘祖的罪人,但屈氏传承数百年,这份底蕴,这份香火情,还是在的。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范城在楚军面前,相当于是砧板上的肉,不似当年野人大军看着雪海关时的绝望;

    人不在被逼急的时候,还是会需要礼义廉耻去装点门面的,这是贵族应有的姿态。

    一张桌子,

    两张椅子,

    两面大旗;

    一面,是楚国火凤旗,一面,是燕国黑龙旗。

    屈培骆先到了,他没带护卫,坐下来后,看着对面插着的火凤旗,有些出神。

    对面先派来了一队骑士,扫过四周确认无误后,骑士们撤回,随后,独孤家老家主现身,下马,卸甲,走了过来,坐下。

    没有茶水,没有点心;

    屈培骆起身,向独孤老家主行礼:

    “培骆,见过独孤伯伯。”

    独孤老家主看着面前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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